司钰寒看着在忙碌着的白清清,眼底不自觉地温柔:“白妹子,我先回了,什么时候若要去镇上和我说一声便可。”
“好勒,谢谢司大哥。”
手头的事多,白清清继续忙着。白志国正好要去上工,所以两个人便一起出去了。
家里只剩苏氏和白清清,苏氏浇完了肥,白清清喂着小鸡仔。夕阳西下,这样的日子,白清清觉得格外珍惜。
“清清,你和娘说,你对司钰寒是什么意思,为何还一起约着去镇上。”苏氏忙完一切,便在院子里坐着,缝着弟弟的破衣衫。
“娘,您别多想,我只当他是朋友。喏,你看这院子里的草药,这是我和菩萨学的。有了这些,我到时候就可以去镇上,卖些钱来贴补家用。这不正好司大哥经常去镇上售卖野兽,我跟着他少走些弯路不是。”
“清清,你不用那么累,娘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
“娘,做这些事我很高兴,乐意着呢,从前我不懂事,如今懂事了,我也想为这个家做些什么,弟弟在学堂读书,以后考取功名,需要的是好多钱,作为长姐,我想帮帮她。”
听到这里,苏氏眼角落了泪:“爹娘没本事,不能给你们姐弟好的生活。”
“娘,你别这样想。”白清清抱了抱苏氏,依偎在她的怀里。
“有你和爹爹,我心里比蜜还甜,以后赚钱养家的事,就交给我。”
“清清真的懂事了。”苏氏非常欣慰,可对父母来说,没有指望孩子挣什么钱养家,也不想孩子辛苦操劳。
“为何我们不和爷奶在一起?”白清清问。爷奶住的可是青砖瓦房,和自己家比,天壤之别。
苏氏回忆着当年的情形:“那年,你二叔考上了秀才,成了咱们四面八方村里唯一的秀才,你爷奶高兴坏了,大摆宴席。而你爹自小就没有读书,家里只宠你二叔,你爹就帮家里干农活,做小工,供你二叔读书。同一年,在地主家,你爹遭人陷害,说偷了地主家的东西,地主要报官。爷奶怕影响了二叔的仕途,就分了家,我和你爹就是这样分出来的。”
“你爹因此寒了心,但是必须赡养老人,就规定了,每半年,给你爷奶送米和面,你爹是个苦命人。当时分了几亩下等田给我们,你爹就带着我们娘几个,自己搭了这个屋子生活。”说到此处,苏氏眼里满是心疼。
“即便再苦再累,我们一家人也要整整齐齐地在一起,娘,相信我,不用别人,我们也能更好的!”白清清抚着苏氏额前的碎发,眼神坚定道。
墙倒众人推,白清清能想象得出当初白志国是如何一个人带着一家人生存的艰难情景。
良久,苏氏才从那段回忆中缓过来。
白清清想着上午那个娃娃亲的事,说道:“娘,我们挑个时间去退亲吧。”
“怎么这么突然?”
“如今都老大不小了,不喜欢他也不必拖着,早做了断就可以,今日遇见他,他也有退亲的想法。”白清清解释着。
苏氏思考着,非常尊重白清清的看法:“既如此,晚上你爹回来,我们商量一下,明日去请族老来做见证,我们去把婚退了。”现在的女儿,得了菩萨保佑,还学了那么多东西,只要是她的想法,作为娘亲必须支持。
“娘,你真好。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娘。”这句话,包子娘很是受用,亲昵地抚着白清清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