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民楼下,沈嘉龙蹲在花坛里抽烟,看到她下来,把烟头扔地上,一脚踩灭。
“你真走了?”
“她都把我东西丢出来了。”
“那你住哪儿?”
“哥,你突然这么关心我,让我有点不习惯。”
她语气略带讽刺地说。
沈嘉龙看着她脸上的伤,很是刺眼。他胡乱地抓抓她的头发,“般般,别怪妈。你要理解她,她有她的苦衷。她活得也不容易。”
沈般般只是点头,谁都活得不容易,好像她活得很容易似的。
沈嘉龙不自在地假装咳嗽,“今天把你关在那里面是傅绍庭的主意。妈在那里给人家打工,主人家的不能不听。而且你偷男人偷到傅家头上了,没把你弄死算是便宜你了。傅绍庭今天那一脚,踢的也是情有可原对不对?”
沈般般就像一具活尸,了无生气,说出来的话也是一个字一个字,没有任何情绪,“我知道了,是我活该。我该死。”
沈嘉龙还想再说点什么,张了张嘴,终究是没开口,无言地盯着地上的烟头,在想事情,眼睛里各种情绪急剧地变化着。
沈般般拉着行李箱,走过他的车,一直往前走,说出来的话散落在凉凉的夜风里,“以后我是死是活都和沈家没关系了。”
望着夜色里走远的身影,沈嘉龙重重叹气,没挽留她。
他心想,谁让他们不是一家人呢。
夜晚的城市,冷风瑟瑟,沈般般独自拖着行李箱,一步步向花店走去,路过江上的大桥时,她停了下来,往黑黢黢的江面望下去。
跳下去……就能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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