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境，指饮茶时的环境或者说心境，这个较抽象一些；
六人，自然是指和谁喝，对方懂不懂茶等等。”
老头见他说的一套一套的，颇感兴趣，咧嘴笑道：“那你说我只占一样，是占了器具？”
赵源将老头倒的水一口喝干，将杯子倒置过来看了眼道：“您这玩意看着老，其实不值钱。”
“鬼话，没看这上边写着乾隆年制啊，据今二百来年了，你看看这瓷多细啊。”
老头这是在嚼歪理，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的玩意是啥。
“老头，你这是解放后景德镇第七制瓷厂所制，专门外销的瓷，原本应该有洋字母，应该是高人刮了。”
老头轻嗤一声道：“你有更好的？我告诉你，就算是解放后的，那也是好瓷。”
赵源也不藏着：“您要是昨天说，我还真没更好的，今天嘛，还真收到了一套。”
“哦，拿来给老子吃杯茶。”
“那玩意脏的，可不…”
“脏的又不是不能洗，你小子该不会舍不得吧。”
赵源只得回屋，小心的捧出两个拿了过来，来到厨房他先清洗了一番，又拿一个小铁盆倒出开水，将杯子放里烫了一会，
这才拿起，递给老头一个。
老头接过细看，好奇道：“这觯斋主人是谁的款？”
“郭葆昌，这是洪宪瓷，袁大头让人制的。”
老头一听轻嗤一声道：“复辟的那位，他就是个人憎鬼厌的货，他能有什么好玩意。”
话虽这样说，他还是倒了一杯茶，细细的品咂起来，一杯水喝完，又拿起看着杯体道：
“还别说，这上边猫画的倒挺像那么一回事。”
赵源也懒得和老头争辩那是老虎不是猫，老头很明显是故意这样说的。
“这一只能值多少钱？”
赵源本想说不知道，突然想到聚福缘掌柜的两只要7000块，他也不隐瞒道：“一个应该能值三千吧。”
老头手一抖，赵源的心也跟着抖一下。
“就这小杯子，能值三千？”
赵源点头道：“洪宪十二生肖、十二花神粉彩小碗，整套兴许能多值一些。”
“收起来，这玩意失手打了不好。”柒老不吵着要喝茶了，而是小心的将杯子放下，让他快点收起来。
赵源起身欲走，老头想起之前未完的话题又问道：“对了，你说我六境占了一样，不是器具，是指茶叶吗？”
赵源摇摇头道：“我是说最后一境，就是人，您和我喝茶，我懂茶，就是最合适的人。”
老头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指着他笑骂道：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谦虚，快点滚蛋吧。”
赵源回到院子，把十个杯子挨个拿出细细检查，他可以确定这就是和聚福缘那两只一套的，
器型、用料、底款完全一样，更重要的是，刚刚检查，这十只杯子还就只缺鼠、猴两件。
他将杯子放在厨房的草堆里，又掏出存折看了一眼。
明天要去取点钱了，留的一点钱包括三平那弄的三千，这段时间也花了个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