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丹心图报国,两行清泪为思亲。
铫期在前面是左等母亲不回来,右等母亲不回来,铫期不放心,铫期这才打断与刘秀的对话,
“刘公子,你们主从二人先在此地稍候片刻,我去看看俺娘!”
刘秀不好挽留,
“次况兄,请自便!”
铫期迈大步“腾腾腾”由打前院走到后院,张进站在刘秀身后,两只眼睛却是盯着刘秀,
张进心中是一万个不理解,张进从小不务正业,一整个公子哥儿,自由散漫惯了,一个人爱干嘛干嘛,当初也是为了救兄长一命,才答应誓死效忠刘秀的,说白了,你刘秀兴不兴汉室,我没觉得那么重要,时至今日,张进与刘秀共患难同生死,张进心中也只是对刘秀这个人臣服,若要是论起灭莽兴汉,张进没那么多的想法,我保护好刘秀周全就行,
可如今,刘秀竟要为了,所谓的兴复汉室,跑到人家家里,讲专母上吊的故事,你这不是成心要老太太的命嘛!
张进不是刘秀,更不是铫猛!
就在这时,就听见后院“扑通”一声,铫期撕心裂肺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哎呀!我的娘啊!”,铫期这一声喊,可就惊动了街坊四邻,
刘秀听了这声,心中着急起来,不等张进回过神,刘秀一路小跑来到后院,
进屋一看,铫期躺在地上,泪流满面,嘴里还一直喊着,
“娘啊!”
慢慢地就没声了,昏死过去了
刘秀心中大惊!
刘秀跟张进赶紧把铫期扶了起来,撅砸捶叫,死命掐着铫期人中,
铫期没法不死过去,到后院一看自己的娘上吊而亡,任谁也受不了,
好不容易给铫期把腿盘起来,捶着后背,抹擦前胸,一声声呼唤,铫期这才慢慢醒了过来,
刘秀劝解说:“次况兄,人已死了,死了就不能复生,你不要过分悲伤。”姚期越哭越伤心,越伤心越哭,哭着哭着,忽然不哭了,两只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说话的刘秀,
铫期抬头看了看上吊的母亲,再歪头一看刘秀,铫期这才想起来,就是刘秀讲的专母上吊而亡,让专诸移孝作忠,好你个刘秀,你说死俺娘!
铫期想到这,“噌”的一下,就从地上坐起来,“砰”的一下这只大手就把刘秀抓住了,铫期揪着刘秀的衣领,
“我打死你!”
刘秀伸手攥着铫期的手,张进也上前劝阻铫期,无论如何,张进也不能看着刘秀死,
“次况兄!你打死我吧!你打死我,老伯母也就白白断送了性命!”
铫期的大环眼慢慢就塌了下来,揪着刘秀衣领的手也松了下来,刘秀趁热打铁,
“次况兄,你错了,我讲专母上吊,是让老伯母明白事理,老伯母这一死让你移孝作忠,你胯下马掌中兵刃,阵前战胜王疑,灭了王莽复兴汉室,既报君仇又雪父恨,老伯母流芳千古,万载的英名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反倒恨死我来!”
“你把俺娘说死的!我打死你出出心中这口恶气!”
刘秀稳了稳心神,
“次况兄,你错了!我为什么要上你们家说专母上吊之事?这不是让王莽祸害的么!你有能耐你杀了王莽,到时候既报父仇,又报母仇,那时恢复了汉室天下,你是开国定鼎之臣,老伯母名扬四海天下皆知,你不应该恨我啊!”
铫期一寻思,还真是那么回事,揪着刘秀衣领的手也就彻底松开了,
“对啊,刘公子说得对”
刘秀帮着铫期把铫母从套里面摘下来,让铫母平躺好了,刘秀用手一指,
“老伯母,死后魂安吧!”
刘秀再歪头看向铫期,
“次况兄,给老伯母想办法穿装裹,入殓”
“想什么办法啊!俺铫期家中蹦子儿没有”
“不打紧,次况兄你且放宽心,一切讲给我刘文叔来安排,你先去请几位邻居老太太来,棺材和寿衣一会儿就到。”
姚期说:“好吧。”
他立刻去请街坊。
刘秀回头则是嘱咐着张进,
“子义贤弟,这棺材和寿衣,还劳烦你去跑一趟了”
刘秀掏出自己仅有的银两,张进也凑了点,领命就去镇上置办棺材了,
时间过了不大会,张进领着棺材铺的人就把棺材和寿衣取了回来,
姚期请街坊老太太给母亲把寿衣换好。刘秀问姚期:“你看这棺材行不行?如果你要嫌不好,咱们再换好的。”
姚期一看这口寿材是四、五、六大放样,黄柏的棺材,心想:这么好的棺材何必再换?当时就把老太太人殓啦。
刘秀询问姚期:“你们的坟茔在哪儿?”
姚期说:“祖坟在桂阳哪!我父亲被王莽所害,死在长安,埋在哪儿我还不知道哪,先将我母亲找个地方暂且下葬,将来打到长安城,再访查我父亲埋在何处,我再把他们入土并葬。”
刘秀说:“先把老伯母停在禹王祠内如何?”
姚期说:“很好。”
刘秀说:“就这么办了。”
刘秀又问姚期:“次况兄,老太太的丧事办完了,你打算怎么办呢?”
姚期说:“我娘已死,我要到汉营当差了。”
刘秀说:“要按礼节说,老母死去,你应该穿三年重孝,如今要到汉营去,可不能穿孝,军中最忌的是凶服进营,你是舍孝全忠的忠臣,三年孝改为三月,三月改为三日,三日改为三时,灵出孝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