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会就到傅俊家门口,曹本稳坐官座马上,
“来人啊!去给我看看傅俊今日是否在公办”,一名衙差领命就去傅俊办公的地方,
“来人啊!把这院子给本官围起来!今天一个人都不许放出去!给我叫门!”,说话间,曹本从马上下来,捋了捋自己的官袍,看看有没有褶皱的地方,
“砰!砰!砰!”
一名衙役拍着傅俊家的门,傅朗听到有人敲门,从屋里出来走到门口,高声问道,
“来者何人!”
曹本用眼神示意了老文头,老文头应声道,
“是我,更夫,老文头儿!”
傅朗一听是更夫,就没想那么多,拉开门栓,打开两扇门,刚看清门外的衙役,二十衙役就鱼贯而入,两名衙役用刀将傅朗架住,曹本这才迈着大步进了大门,看都没看傅朗一眼,傅朗还想出声质问,衙役一刀柄怼到傅朗肚子上,傅朗疼得喊不出声来,
傅友德从里屋出来,看到底谁来了,儿子傅朗怎么不出声了,一出来就看到了,满院的衙役和县太爷曹本,
傅友德看到儿子傅朗被衙役架住,急忙上前给曹本行礼,询问着,
“县太爷,我儿子傅朗是招惹了什么事了吗?”
曹本可不搭他这茬,抬眼皮看了傅友德一眼,
“傅俊和昨晚住在你家中的那两个人呢?反贼刘秀呢?”
傅友德一听,就大概明白了,但自己不能承认啊,
“我儿傅俊出去公办了,昨晚确实有两个人住在我家中,是我的远房亲戚,不是什么刘秀,我也不认识”,
曹本并不理会他,对着衙役用手一指后院,
“去!把他们家人都带出来,挨个屋搜,就是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把傅俊和刘秀找出来!”
“是!”,十个衙役像饿狼一般冲进了后院,
傅友德上前阻拦,曹本一个大耳刮随声而至,
“滚到一边去!”
傅友德本就年迈,这一个耳刮,立马滚倒在地,那两名衙役死死架住傅朗,不让他动弹,
那十名衙役把傅俊的母亲,妻女都带了出来,在后院翻找一番后,回来禀报并未找到傅俊,
曹本走到傅俊妻子身旁,俯下身子,用手托起傅俊妻子的下巴,手指在傅俊妻子的脸上划过,带着调戏的声音说道,
“告诉我傅俊人呢!否则我就把你卖到青楼!”
傅俊妻子哭的梨花带雨,嘴上不说什么,眼睛却是看着傅友德的方向,
傅朗看着自己的嫂子被人玷污,奋力地扭动着身子,想挣脱,却被衙役按地更死了,又是两拳落到肚子上,
曹本扭头看向傅友德,停下了手上把玩的动作,走到傅友德身前,怒吼道,
“说吧!傅俊和刘秀到底去哪了!”
傅友德不吱声。
这时那名核实傅俊是否在公办的衙役回来了,
“禀报大人,傅俊并不在公办,他的下属说他今日并未来”
曹本看着傅友德,用手指了指傅俊的女儿,
“先把她杀了,我看你说不说!”
一名衙役就冲着傅俊女儿走去,傅俊妻子阻拦,与衙役争抢女儿,就在刀快要落下之际,母亲为了救女儿,说出了实情,
“我丈夫走了,出城了,求您放过我的女儿吧!”
曹本见有人说话了,走到傅俊妻子面前,
“他去哪了,是不是和反贼刘秀在一起!”
傅俊妻子眼中全是自己的女儿,
“我不知道刘秀是谁,真的!大人!求您了,放过我的女儿吧!”,傅俊妻子确实没能见到刘秀,内宅之人岂可轻易抛头露面,
曹本不信,一把从衙役手中夺过刀,恶狠狠地说,
“不知道!我让你不说!”
一刀就扎进了傅俊妻子的腹中,傅俊妻子倒在了血泊之中!
傅朗愣住了,失了神,片刻眼泪夺眶而出,大声嘶吼,“嫂嫂!”
傅友德怒上心头,“曹本!你不得好死!”,话音刚落,就被曹本一刀结果了性命,
曹本扔掉了手中的刀,轻蔑地看着傅友德的尸体,“给我杀!全家不留!”,
一声令下,衙役们纷纷动手,十几把刀捅进了傅朗的身子,傅朗的眼睛充了血般的红,被衙役乱刃分尸了,傅俊母亲,女儿,皆惨遭毒手,阖府身亡!
或许傅朗直到死前的最后一刻都没能明白,自己父亲傅友德口中的家国是什么含义。
曹本挥了挥手,衙役们跟着他就出了傅俊家,曹本拢缰丝,认镫搬鞍上马,对着手下吩咐道,
“找上好的画匠,画影图形,一体严拿傅俊、刘秀,全城通缉,再分发到别的州城府县,河路码头,捉拿反贼傅俊、刘秀,还有一人是谁来着?”,曹本看向老文头,
只见老文头呆坐在地上,看着傅家满院的血,两眼无神,四肢无力,他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般结果,
衙役见老文头没应声,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刮子,老文头清醒了过来,痴痴傻傻地说着,
“臧…宫”
“那就再加上这个臧宫,给我派人骑快马张贴各地!”说罢,曹本催动坐骑,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就往县衙方向而去,两名衙役在队伍后面拖着痴傻的老文头…
只留下了傅家满院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