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双手握住剑柄,竖剑在面门之前,女子口中念念有词,一股风从女子脚底升起,吹动着女子的衣裳猎猎作响,一捋青丝吹到嘴边,些许随着风摇曳,
这是女子自戴上面具起,二十年来第一次,在外面的世界口吐珠莲,
这也是刘秀第一次听到,明眸皓齿下的天籁之音,
“我欲意气凌九霄!
星落雨散不同朝!”
一道磅礴的剑意从女子体内涌出,刘秀拉住臧宫才勉强抵抗,王盛、王兴二人眯着眼,睁不开,
女子转动剑面,由钝转利,一道绿色光柱直冲云霄,女子持剑向王兴劈去,
“杀了你这淫贼!”
王盛把听雷宝锏扔给王兴,王兴接过宝锏,二人合锏招架,和二人之力竟不敌这一剑!王兴顿时慌了神,因为他和王盛正被逼的倒退,双脚如老牛犁地一般,在地上拉出四道土印,
王盛咬破拇指,把血抹在暗门之处,
王兴看到王盛此举,大吼道,“你疯啦!你这样会损耗寿命的!”
王盛沉声,“不想死在这,就助我!”
王兴无奈也只好,咬破拇指,转动暗门,
二人一齐喊道:“天同寿,地同气,万般妙法,加持我身!”
天地间风雷大作,一股飓风呈旋涡之势从天而降,注入吟风宝锏;一道阴雷呈裂痕状从天而降,注入听雷宝锏,
二人的后退之势戛然而止
“轰!”
三方僵持不下,一股能量自碰撞处炸裂开来,三人倒飞而出,龙渊剑倒插在地上,女子摔落在地,嘴角流出了鲜血,王盛、王兴撞到树上才停下来,一口老血喷涌而出,脸色瞬间苍老了几分,王盛艰难扶起王兴,
“走!”
二人远遁而去……
碰撞产生的气流波及到了整个树林,树叶哗哗作响,掉落下来,昏迷的傅俊跟着翻了几个跟头,反而清醒过来,这醒的真是恰到好处,
若不是臧宫拉着刘秀,刘秀都会被吹飞出去,臧宫看暂时安全,心神也跟着放松,就坐在地上睡着了,刘秀看臧宫没事,就急忙解开自己的外衣给女子披上了。
傅俊清醒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才看清惨烈的战场,血迹斑驳,王盛、王兴兄弟早就没了踪影,傅俊赶忙跑到刘秀面前,单腿一打仟儿,
“千岁!傅俊让您受惊了!傅俊无能,请千岁降罪!”,
刘秀这边刚给女子把衣服裹好,转身过来就把傅俊搀扶起来,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傅俊兄弟,何出此言啊!我刘文叔今日得以活命,全靠诸位拼死相护,受人活命之恩,当以身相报!我刘秀莫不敢忘!”
傅俊听了也是老泪纵横,二人说罢,将地上的臧宫扶上马,那女子也被刘秀扶上马,刘秀心想得赶紧找个地方医治,两个人牵着四匹马就向郏县的方向走去。
远遁而走的王盛、王兴兄弟二人,不敢有任何停歇,他二人刚才催动秘法,必须在短时间内,用特殊的药浴清理内伤,不然性命堪忧,
王盛喘着粗气,询问王兴,
“你看到那女子的脸了吗?”
王兴嘴角上扬,一脸回味无穷的样子,
“自然是看到了!美不可言啊!嘿嘿”,瞅着王兴那没出息的样子,王盛抬腿就是一脚,王兴一个踉跄又跟了上来,
不明所以地嘟囔,“你踢我干啥!”
王盛质问王兴,“我是问你看到她脸上的‘白’字了吗!”
经王盛这么一提醒,王兴拍了拍脑门,“还真有!脸上刻有‘白’字的,会是什么人呢?”
两人思索片刻,眼中闪过一道亮光,不约而同,
“白衣会!!!”
王兴目瞪口呆,王盛沉思熟虑,
若真是长安的白衣会,那事情可就太大了,不是他们两个小人物能左右的,王盛、王兴加快速度,向驿馆奔去……
后世记载
襄城县密林突降天雷狂风,让人不得近,实为天灾也!
长安,国师公府
就在刘秀清醒之际,坐在八卦阵中的刘歆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七星灯随之而灭。
刘歆从八卦阵中站起身,抬头看着漫天星海,喃喃自语,
“我的泳儿…为父做完这一切就来陪你…”
在观星阁下,守候的刘愔,一袭白袍,矗立在月色之下,借着月色依稀可见美人颜,面如冠玉,龙眉凤目,印堂上一块朱砂红痣,这张脸怎么这么熟悉啊,好像在哪见过似的,
等到刘歆从观星阁款款而下,刘愔迎了上去,行万福礼,递上一款汗巾,替父亲擦拭掉嘴角的血迹,期间,恭敬地对父亲刘歆说,
“父亲大人,柔甲的玉牌已碎”,言语之间,刘愔将手中的玉牌呈给父亲刘歆,
刘歆看着,碎裂的玉牌,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这十二道玉牌是他亲自挑选上好的和田玉,制成的,上面的纹路也是他一笔一划刻上去的,刘歆用颤巍巍的手抚摸着碎裂的玉牌,
“发出命令吧!白衣会该做的事也开始进行吧!”,刘歆在衣服上擦了擦刚才抚摸玉牌的手,
刘愔再次行礼,就退了下去,
刘愔回到了自己的闺房之中,纤纤玉手,轻叩桌面,窗户应声而开,刘愔走到窗边,由打窗外伸进来一双手,刘愔把绣有“柔甲”的信筒放在那人的手上,信筒的尾部有着一株麦穗,
那人接过信筒,本就低着的头轻点,关上窗户后,那人站起身来,身后依次站起来七个人,这八个人居然都戴着笑脸面具!
刘愔回到茶桌后,跪坐在蒲团上,桌上放着长安的舆图,每一处的布防标注的清清楚楚,刘愔对着它发呆,似在思考些什么……
“还是得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