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老者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看面貌一副黄脸膛儿,两道剑眉斜插入天苍,一双环眼,四字方海口,一捋白胡须胸前飘洒,单看面貌竟杜茂竟与他有些相似,刘秀、杜茂朝着老者抱拳躬身,臧宫也跟着抱拳躬身,臧宫也没见过此人,老者摆了摆手,王盛、王兴看到此人,眉头一皱,心中一叹,今日怕是又拿不着刘秀和面具人了。
“王兴、王盛,见了老夫,礼数也都忘了吗!”,老者看向王兴、王盛,那一双眼睛,充满了威压。
王盛讪笑道:“末将见过杜老将军!”
王兴头一摆,只是行了抱拳之礼。
刘秀这才知道这二人是王莽座下的前将军王盛,卫将军王兴,王莽居然下这么大的手笔拿自己。
老者不屑一笑,“这卖饼,看城门的人,都敢自称末将了,这王莽还真是昏庸啊!”
王兴正欲出言,王盛把他拦住了,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阴森森,“是,是,杜老将军说的对,我等确实不配自称末将”
老者,“哼”的一声,转身看了看自己儿子的伤势,领着刘秀等人就走,边走边说:“长安才是你们该待的地方!”,王盛也不敢阻拦,只能任由他们离去。
等到刘秀他们走远,王兴忍不住了,“这老家伙怎么在这?”,王盛无奈,摇了摇头,“走吧”,二人悻悻离去。
刘秀一行四人来到,杜家府邸
门口两座供人下马的大石墩子,朱红色的大门,周遭大红柱子耸立,门头上“忠义”二字的牌匾,乃汉成帝御赐,好不气派!
杜府分前院,后院,林场三处,杜颜领着刘秀径直来到后院,让管家带着杜茂去服药歇息,杜颜与刘秀在正堂相坐,待下人走后,刘秀起身,抱拳躬身,“杜公,文叔今日多有冒犯之处,还请海涵”,杜颜摆了摆手,“无妨,无妨,年轻人本该多历练历练,千岁不也与我儿兄弟相称了,不打不相识”,刘秀一听杜颜喊他千岁了,顺势接着说,“文叔还请杜公出山,助我兄弟二人,灭王莽,复兴汉室天下!”,杜颜看着刘秀,“千岁初来我杜府,觉得我府邸如何?”,刘秀再笨也明白了,“杜公府邸自然是极好的,宏大,气派!”,杜颜笑道:“再宏大,再气派,也是拜先皇圣恩,我杜颜莫不敢忘,只是如今实在是年事已高,如今的天下也已是年轻人的天下了,千岁就别在强求臣了”,刘秀只好作罢,不再言语。
杜颜观刘秀这次的气息与上次有所不同,就问刘秀:“千岁若有烦恼或不解之事,老臣或许可以解惑一二”
刘秀就将自己的困惑托盘而出,“初时我与兄长起事,为的是光复祖宗基业,然家姐不幸罹难,我如今虽手刃仇人,却没有半分大仇得报的欣喜,反而愈加惆怅,我等王孙贵胄尚且如此,黎民百姓又当如何?”
杜颜听到刘秀的想法,很是欣慰,刘秀已有仁君之兆,杜颜回答道:“千岁出身贫苦,如今起事于草莽之间,见惯了黎民疾苦,战事纷乱,最后受苦的都是黎民百姓,千岁失去了家姐,别人可能失去的是妻子,母亲,儿女。千岁志在恢复祖宗基业,这固然重要,然而结束纷乱,还黎民百姓一个太平盛世更为重要啊!”
杜颜见刘秀有所思考,接着语重心长地说:“昔日孟子曾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千岁可借鉴一二,民心才是千岁取得成功,真正需要的东西,千岁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觉非刘氏一家之天下!”
刘秀听闻如醍醐灌顶,抱拳躬身良久,迟迟不肯起,“文叔今日能得先生教诲,铭感五内,不忘于怀!”
杜颜深感欣慰,若能助天下苦难的人们,得一明主,他死而无憾了。
就在二人说话之际,杜茂那边已经服了药,收拾好行囊,管家进来禀报。
刘秀有些惊讶,收拾好行囊?带着疑惑问杜颜:“杜公,这是何意?”
“老臣虽不能为千岁尽忠,就让我儿杜茂去吧,我儿骁勇,与他表弟岑彭的一身本领皆出自我手,千岁大可放心!”,杜颜摸着自己的胡须自信的说。
“那就谢过老将军了!”,刘秀对着杜颜行了拜别之礼,招呼臧宫一齐上了马,杜颜敲了敲杜茂的头,“务必好好辅佐千岁!”,杜茂憨憨地朝他爹杜颜笑了笑,“谨遵父命!”,刘秀听到耳朵里了,好一个谨遵父命啊,就这样,杜茂也上了马,一行三人朝着汉军大营赶去。
刘秀二请杜颜杜天资,虽未能成功,却将杜茂杜诸公纳入麾下,黄淳战场,梁丘疵已经伏诛,结果又将如何呢?
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