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怎么做?”
裴逸捏着齐昭宁的指尖在手里把玩着,从指根到指尖连半分视线都不曾挪开。
“我想让她报官,我记得大齐律法是有写和离之后嫁妆的归属问题的。”
“那你就让她去衙署击鼓状告于家,找我做什么?”
裴逸悠然拉长着声线,捏了捏齐昭宁粉嫩的指甲。
齐昭宁这会儿若是还看不出裴逸所想之事,那她可能真的要重新投胎回炉重造了。
她伸手捧住裴逸的脸颊,低头亲了亲。
这样的事做多了,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应。
“这种事情我也不太了解,所以你能不能稍微帮个忙?”
本以为裴逸这就会应下了,没想到他居然把自己从身上推开,埋头在桌案上。
“我已经帮的够多了,于家的消息每五日都会有一份从永京送往靖平,你还要我怎么帮?”
齐昭宁愣了一下,她顿时恍然。
“原来和离书和金簪是你的手笔,怪不得!”
那日云烟把这两样东西给齐昭宁时什么都没说,她便以为是于景清楚自己家的情况,没想到居然是裴逸把梓曦的情况告诉了于景。
裴逸眉梢一挑,一副深藏功与名的神情。
齐昭宁钻进裴逸的胳膊里坐在他的腿上,紧紧挽着他的脖颈。
她自重生以来一直想做的事情就是击退北狄,所以她几乎放了全部的身心在北狄的事情上。
如果不是裴逸替她看顾着所有的事情,她可能现在真的会手足无措。
“裴逸,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齐昭宁把头搁在裴逸的颈窝处,有些喃喃道。
似乎每一世都是这样,裴逸总是不遗余力默默的替她处理好所有她没注意到的事情。
她却像个傻子一样总是看不见他的付出,把他的一切都当成了理所应当的。
她忘了裴逸不过十二岁的年纪时在战场上遇到军情泄露也会害怕,但他没有人可以商量,他只能靠自己。
在十四岁中毒受伤离开战场之后,他就把所有的精力都转到情报上来。
如今的一切是他苦心经营得来的,这过程中他受过多少背叛,损失过多少兄弟,她一无所知……
裴逸听齐昭宁的声音有些不对,连忙把她拉起来,只见掌心中的那张小脸已经哭得梨花带雨。
“我对你好你哭什么?”
裴逸有些哭笑不得,连忙把笔搁下。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哭。”
“因为以前我没有你。”
齐昭宁眼底的柔情骤然撞进裴逸的眼底,击碎了他的一丝清明。
等他回过神来时,整个人已经被齐昭宁拥在怀里,呼吸里全都是她香甜的味道。
“卿卿!”
裴逸骤然把凳子往后一退,有些狼狈的推开齐昭宁站起身。
他的脖子上隐约能看见一片水渍,上面还隐隐有些发红。
齐昭宁的衣襟也有些散乱,腰间的丝绳被揉弄的乱成一团。
“我还有事要处理,苏梓曦的事情我会让人跟你说。”
话落裴逸从窗子就飞身离开,临走前还踢翻了桌几上的花瓶。
齐昭宁有些茫然的站在原地,随后整理好衣服有些愠怒的踹了一脚桌案。
她刚走出书房的门,就看见一个侍卫模样的人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