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想说我现在不像个人是吗?我早就不是人了。哪怕是自己的儿子,这么大的医院不想要,要去当律师。”他忽然又笑了笑,让莫名鸡皮疙瘩又起来了。“我挺佩服他的,即使我做了手脚让他面目全非,他还是能达成他的理想,虽然不知道他后来用了什么办法又恢复了。”
莫名眼睛睁大,手忍不住发抖,回想起鹿呈俊美的容貌,竟发生过这种事。鹿鸣悠睫毛颤了颤,原来这就是噩梦的开始。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三人同时回头。鹿鸣悠瞪大双眼,手也在抖。莫名好奇地盯着眼前消瘦却分外美丽的女人,她的身份呼之欲出。
女人漠然地站在他们面前,视线透过他们盯着身后的门。
“她来了。”男人这时的语气才稍微带点人味。里面脚步声正在靠近,门打开了。李玩和莫名本能回头,对上一张如同丧尸的脸。并不是脸有多么恐怖,相反男人五官非常优越,只是好像笼罩着一层诡谲的雾气,不似活人。
完全无视他们三个,男人向女人伸出手,穿过鹿鸣悠和莫名之间。女人往前走,莫名自觉避让。男人牵住女人的手僵硬的脸竟挤出一个微笑,那一刻好像才活了过来,显得风度翩翩。
“你们是?”一个相当高大的男人走了过来,他穿着警服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警帽被夹在手臂和腰侧。身高至少有190,和老王差不多。看着如此严肃正经的长相,却有一头深紫色短发。
“额,我们来看,看病人。”李玩生硬地解释道。
“噢。”男人眼神淡淡扫过,嘴角微微勾起,眉毛跟着也挑起一点弧度,似乎已经心知肚明。
“这光靠我一个人是做不到的。怎么了?已经困了吗?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他看看这成果多么了不起。”男人拉起女人的手轻轻吻了上去,目光带着依恋。
“所以你想要的只是她而已吧?”高个男淡淡道。
“从前每分每秒我都想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却从来不告诉我。我受不了,她的所有我都要知道。可用作实验的素材很多,医院最不缺的就是病患。”男人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让她坐到自己的沙发椅上,自己蹲跪在一边。
“然后一点点把实验成果转移到她身上?”
“对。但是效果微乎其微,人的大脑太脆弱了,慢慢地她已经不记得我,甚至不知道周围的一切。回不去了。”他说到最后几乎发不出声音,女人只是不时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认真听他们讲话,又好像什么也不在意。
“很想回去了?好,我带你走。”男人起身将女人带了出来,在经过李玩他们的时候,男人着急地说道,“肚子疼?怎么回事?”他将女人横抱起来,快步往前走去。
“如你们所见,这是个不可救药的男人。”高个子耸耸肩。
“不抓他吗?”莫名心里有股无名火往上窜。
“没那么简单,他捆绑着无数病患,比喻来说就是成了丧尸老大。他一完那些病患跟着完,后面连结的家庭也就崩溃了。”
“格雷巴佩干的吧。”李玩默默吐出这个名字。
“呵呵,你知道他。”警察笑了一声,“全世界共用一颗大脑想想就恐怖,没有秘密就相当于没有空间,切实地看到一个嘴上说着爱你的人内心对你是充满怨恨的,很难让人吃得消。谎言无所隐藏,绝对真实地活着,恐怕地狱也不过如此。”他重新戴好警帽,声音压低了一些“爱到极致就产生罪,世界上任何事物到达极限的那一刻就是不幸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