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扒开刘玄的手,把银子收入怀中,然后把嘴一咧,端一个笑,接洽说:
“这位公子大气,我小三子,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种脸色变化,让萧铃儿觉得不适,把头歪到了一边。
摊主不敢细看,因为眼前男子太过魁梧,万一多看了一眼,让人家抓起来打一顿,银子可就没了。
孰重孰轻,他还是拎的清的。
于是目不转睛看着刘玄,喃喃诉说起来。
原来就在年后,襄阳王和岭南王闹了矛盾,两家把军队都拉出来了,对峙在棱水河岸。
两月以前,襄阳王的军营里发生了瘟疫,无奈撤军。
谁知瘟疫就此蔓延开来,愈演愈烈,至如今已经是谈瘟变色的程度了。
听闻老丈人过的如此艰难,刘玄差点笑出声,缓缓转过头来,探查萧铃儿的表情。
这个意外的消息,无疑是对萧家的重大打击。
因为就在前一天,萧铃儿还拿岭南王陈喜说事,认为陈喜是他萧家的家将,一切行动听她父亲萧威的。
时隔一日,竟被一个路人戳破了美梦。
萧铃儿脸色骤变,嗔怒道:
“哼!襄阳王管交州这么大的地方,其中内情,怎么被你一个小民所知。”
言语间透露着不屑,高高在上的语调也刺激着刘玄的耳膜。
紧接着萧铃儿就要拉他走,整个胸脯都贴了上来。
刘玄虽有动摇,但他瞟见药摊摊主脸有愠色,欲言又止,好像有话要说。
只是看在银子的份上,无论如何也忍了。
这恰是拱火的好时机,刘玄想要知道更多信息,就边走边说:
“铃儿!慢一点,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那襄阳王府里可有人得上疫病?”
说完这句话,萧铃儿的脸色变得紧张起来,陪刘玄一起,转过身来,直勾勾看向药摊摊主。
药摊摊主本来以为他们要走,狠狠地瞪向萧铃儿的背影,仿佛要刮二两肉下来。
这样身段的女子,再不看就没机会了。
可刘玄二人转身过来,重新盯上了他,吓得他赶紧看一眼地面。
这时他才发现,刘玄的鞋子上有龙纹,顿时打了个机灵。
乖乖!
摊主立刻反应过来,知道刘玄二人,和王府关系不浅,赶忙点头哈腰回话道:
“没有!没有,就只有世子殿下身体欠安。”
他边说,边偷瞄一下萧玲儿的脸色。
因为相较于刘玄的平静神态,萧铃儿明显要更上心的一些。
他嘴里的世子殿下,是襄阳王萧威的第二个儿子,萧铃儿的亲弟弟萧恪,襄阳王嫡长子,岭南王陈喜的女婿,是萧铃儿的坚实后盾。
果然,听到这个消息,萧铃儿是待不住了,握紧刘玄的手,就往襄阳王府疾走。
她心里有些慌乱,让刘玄略微欢喜。
毕竟这萧家出事,就是他的机会。
可没成想,襄阳王府正在举行盛会,给襄阳王世子祈福,还是黑土神的教众主持的。
萧威已经病急乱投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