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中年男子眼中满是不舍,停留了片刻,却还是拂开夫人的手,向门外走去。
兵服少年一见也冲了上去,拦住中年男子。
“大伯您要去哪里?”中年男子摇摇头,想继续往外走。
“您现在哪儿也不能去!”少年一把抓住中年男子的手往屋里拉,中年男子使劲想挣脱,但本就颓废脱力的他,哪有年轻体强的少年有力,终究被少年半拖半抱的弄进屋里,放在了床上。
中年男子再无力折腾,瘫在床上。少年将桌上的水杯端到床前,喂中年男子喝了,此时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少年请大娘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自己则坐在床的边缘。
“大伯!您能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您是从不沾那个东西的!我想这中间肯定有什么原头!”少年深深吸了口气,尽量用平和的声音对中年男子说。
“唉!”中年男子脸上先是涌出了愤色,呼吸变的急促起来,可是只一会儿,又像被戳破的气球蔫了气。
少年一见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大伯!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说出来也许事情有转机也不一定!”
“转机?”中年男子眼睛明显一亮,却只一瞬又暗淡了下来。
“没有用!那背后有王家操手,没地方说理的!”
“王家?”少年一愣,王家不是与我家交好吗?怎么现在又要害大伯了?
“到底怎么回事?大伯你说明白一点吧!”
“你去参军,是王家帮了忙!那天,我想着快过年了,该给人送一份年礼去,只当还个人情!”中年男子终于放下心结,对家人详细诉说事情的始末。
原来,中年男子姓沈,沈家是三河府的二流望族,靠着家里祖传的山林和田地,加上在城里开了两间卖粮油的铺子,日子过的还算不错。
沈老爷本有一个弟弟,从小身体不好,成亲半年,不幸因病去世了,留下怀孕四个月的妻子。
沈二夫人经受不住失去丈夫的打击,终日以泪洗面,伤了身子。生产时又遇上了难产,只留下刚出生的婴儿便随丈夫去了。
沈老爷膝下只有一女,沈夫人生产时伤了身,无法再生育,沈老爷与沈夫人伉俪情深,不愿纳妾,弟媳去世后便把侄子沈铭军当儿子教养。
三个月前,沈老爷正在铺子里对账。同城望族王强走了进来,说是要帮军中采购一批粮油。沈老爷一听有大生意上门,自是热情地接待。
交谈中得知,原来这王强机缘巧合下认识了四平省府的总兵。总兵来三河府巡察时在王强家做客,看上了王强刚及笄的妹子,纳去做了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