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器!
一根朴实无华的骨针,钉在了释眠的胸前!
张二锤的姿态成功麻痹了释眠,半自动化猪骨针瞬间出手,不负众望,竟产生了孔武有力的微弱效果!
释眠一脸凶狠地拔出那粗糙的手工飞针,不以为然地随手将其一扔,钉入了一旁墙中。
强悍如释眠,一招之下身体健康也已受损,但勉力聚精会神而发出猪骨针的张二锤此刻更已是强弩之末。
功败垂成,释眠还是感到了一丝意外。到底小瞧了这小子!为逞一时之快,料敌未明而不惜身命急进,凡情恣积,明知煞鬼无常,实在鲁莽!幸受佛所护念,无所大碍。
思量如斯,释眠合掌恭敬心,炼念正觉,再度直勾勾地看着张二锤,奕奕威仪,振振有词。
“如此歹毒之暗器,罪人自见!这下无论你如何乞慈悲,贫僧都已别无意旨,唯现无量佛力,虔诚地超度你到无间地狱去!你放心,日后有时间,贫僧自会为你持经念佛,焚香至业。”
哇,好好人!老和尚实操凶猛,理论知识扎实,此心能有几人知!果然我佛慈悲!
张二锤迷迷糊糊中猛然拉动丝线,猪骨针在释眠惊疑的目光下,理所当然地回到了张二锤手中。
释眠又小小地吃了一惊。不过,这一切已无足轻重。那猪骨针无论多么复杂,伤害终究是有限的,关键时刻已不能解馋又顶饥。他虽不甚清楚这是什么把戏,但压根没放在眼内。
当然,他的毫不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张二锤尽力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反应速度大大变慢,注意力也难以集中,身子更已是麻痹难动。他落入了现实的摆布而无法逃脱。
局限和荒谬的答案下,他反而如释重负,缓缓地舒了口气。
释眠瞥了一眼,没有拖延不决,他退避去势匆匆,狠命的攻击更来势汹汹。巨钹猝然闪现,带着无量苦毒,磅礴而下!
张二锤意识到危险像喝饱了营养粪水般发芽长大茁壮参天,但他身心均已稀软,再无余力抵挡,束手无策,眼下已是有死无生之局。
大势已去矣。
恨猛男双手再无缚鸡之力!徒劳说。他虽心有不甘,但亦明白即便凭借信念和想象,不能再有效延长生机了。
张二锤陡觉晚风见急。什么长月山猪,什么混元秘笈,什么险恶江湖,什么人情世故,什么革命荣辱,在这气絶命终的一刻好像都无关紧要了。
脸色尽量舒缓,但颓势丝毫未变,张二锤的目光消极地凝固在空中。事情没能严格按照老头或他自己所期望的那样发展。人生无常,所欲难得,江湖苛责,已然穷途。
师父,我来了!万事终归都有美中不足的,只恨差一些没能报得大仇。连银两也全没了,所有重任许诺成了空头支票,黄泉路上,老头见了又少不得一番说教了。
张二锤唏嘘不已。
释眠正循规蹈矩,人钹浑然一体,冲击达到高峰,将一击灭杀张二锤于顷刻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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