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刚所走的通道。”
“尽头,是蛊虫的母巢。”
钟息面容平静,只是说出这话时,带上几分冷肃。
便是不多赘述这个母巢的危险性,凭借名字依然可以清晰地知晓。
佛花当初尚且危及一整个荆州的百姓。
那这母巢所在。
岂不是致命的凶险之地。
钟息从手中拿出一个精致的轮盘,掰动了旁边的齿轮:“那条通道连着四个方向,李郢原本要送你们去的是主道。”
“西南向最远的一道,是林竹的窝点。”
顾棐南长睫垂下,手指扣在桌面,语调微凉:“容顾某冒昧,想先问问阿钰与你,有何关系?”
钟息笑:“老夫不过纵公子救下的一个奴才罢了。”
“至于身处此地,不过是当初与那人做了交易,终生不得离开主神司,随生随死。”
最后那四个字,他说的极为轻巧。
生死在他眼中,不过尘烟。
唯有占绪,忽而抬起头,紧紧盯着钟息:“那人是谁?”
小院乍然响起阵阵爽朗的笑声,久久不散。
许久,钟息才折回屋里拿出一把匕首,它不同于寻常物,通体白玉,只是中心位置有一处明显的豁口,刀柄之上似是刻了字,只是有些模糊。
尽管如此,占绪还是一眼看清了。
他情绪有些激动,猛地站起身,风浪几乎掀翻桌面的茶水。
“那人,是明曳是不是?是不是!”
他声线微沉,细细听去,还有些说不清的复杂。
钟息但笑不语,只是打了个响指,杂物间应声响了起来,紧接着一道高大的身影,颇为狼狈地推开了杂物间的门。
“奉尧?!”
达杉只觉得脑子完全转不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师父,为何要把我关起来?!”更为愤怒的声音响起。
满院寂静。
师父?
奉尧的师父不是奉门的老祖宗吗?!这么年轻??
白眠居深吸一口气,默默想,够炸裂。
顾棐南终于把眸子转来,看向那个早没平日风度的男人,头顶扎着几根杂草,颇为狼狈。
他思索片刻,微微启唇:“兄长。”
奉尧僵直身子,这才一点点转身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面容沉静,和他几分像的人。
一时之间,奉尧竟是不知该如何自处,有些倔强的把脸转在了一边,深眸藏着几分忐忑。
此次阿钰出行,他也算是自告奋勇。
眼下不仅没能帮到人,还被一股风卷着送到了这里,如此……不体面。
多年学术,竟是半点不抵自己弟弟的沉静之态。
见奉尧如此,顾棐南索性轻笑了声,起身朝着钟息行了一礼。
“既是奉师,顾某晚些见礼了。”
“占将军,钟老不说,那便是天机,不问便是。”
钟息依然站在一侧望着众人,见此,眼底闪过欣慰,末了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出门西侧十里地,自会把你们送回去,一切小心。”
说完,一股轻轻地推力竟是把所有人送出了院外……包括奉尧。
占绪捏紧拳头,眼神深邃:“竟然有如此功力。”
刚才若是把他们无声无息地杀了,都绝非难事。
想到这里,他瞬间把目光转向奉尧,他可是没忘了这小子刚才喊人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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