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面面相觑,林庭屿更是脸面无光,这么一说他自觉还没有妹妹勤奋,待今晚回家开始,要更发奋才行。
林怀峰给三个孩子买下不少好东西,让仆从提着,林怀岳则买了两朵绢花全簪在三叔母一人头上,二叔母看着好生羡慕,轻睨一眼林怀峰,心想,他要是也能向三弟这般对自己更贴心些就好了。
林怀峰再不济也瞧出了夫人的心思,挑了一只更贵的银丝桃花簪,别在了夫人的发髻上,这才让二叔母释怀。
一家人看了一会儿灯,林呈桉突然跳起来道:“前面就是芰荷巷,岁晚公子的府邸就在此处,冉冉想不想上门拜访一下,问问那压祟钱的事?”
上回温林托云珠交给林星微的压祟钱,侯夫人让二叔父专门跑了一趟温府,还给了温林,此后两人便再无来往。
林星微回头看了一眼叔父叔母们,她对温林的身份有所顾忌,想着暂时不要往来的好。
“要去二堂兄一人去,大堂兄,我们上那边去看看。”林星微说着就挽起林庭屿的胳膊,转身要走,被林呈桉拦下。
林呈桉道:“大堂兄,你不是仰慕温公子吗,机会就在眼前,去不去就看你的了。”
林庭屿神色迟疑,十分心动,他早就想拜会温林了,可一直找不到机会。
林怀峰道:“要拜访也是白天,你见谁是暮夜时候拜访亲友的?冉冉一介女子,陡然上门会惹出非议来。”
林怀岳放下牵老婆的手,掸掸衣裳上的灰尘,道:“我们阖家一起去,怕什么非议?我也想问问温家那小子,为何只给冉冉一人压祟钱,咱家儿郎们怎的没有?正好手边有礼,也不算是空手。”
“你别闹!”裴夫人拉了一下林怀岳,“怎么跟个小孩一样,为这点事吃起醋来了?”
林老三的脾气上来了,甩开老婆,道:“我这哪里是吃醋?温林既有心结交咱家,那对咱家孩儿就该一视同仁,何故只偏顾冉冉一人?说起来他与庭屿、呈桉是同窗呢!”
林星微听着想笑,三叔父的倔脾气十成十继承了祖父,不讲礼时,连额上的皱纹数量都相同,嘴上的胡须同样噗噗飞舞。
林庭屿低声嘟囔道:“我们不是同一个夫子,不算同窗。”
林怀峰道:“你这是作甚?惹几个孩子笑话!压祟钱的事我问过温公子,温公子只不过是想感谢一下冉冉在父亲寿宴上替他和那关行云解围,一直找不到名目,才托成压祟钱送了冉冉一份礼罢。”
“不如这样吧!”林呈桉想到了新的点子:“我们三兄妹去请温岁晚出来观灯,再借机一见。几位长辈若跟着去,他必不会说实话的。”
不等长辈们应允,林呈桉将兄长和妹妹一手一个就拉着跑了。
不管林星微想不想结识这位美男,两位兄长是非常想结识的。林庭屿和林呈桉拜读过温岁晚不少文章,但从未一睹真容。
自从听说祖父寿诞温岁晚也来贺寿,两兄弟后悔得不行。若是早知道温岁晚会来,他们就算违逆夫子,也要快马加鞭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