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咳嗽，他帮她顺背，一边在她耳边小声说：“马上就到了，再忍忍。”
两分钟后到了。
高烧，直接推进急诊室。
杨慎被挡在门外，护士说：“病人需要物理降温，家属请在外面等。”
杨慎一时没反应过来：“物理降温是什么？”
护士没空跟他说，转身进去了。
肖季棕坐在旁边的休息椅上，给他科普：“就是用酒精擦拭身体，你要进去帮忙吗？”
杨慎：“……”
二十分钟后，杨睡来了，她问情况怎么样？
急诊室的门刚好打开。
护士问：“病人需要打吊针，请问她的年龄是？”
杨慎回答：“刚十七。”
未成年，药量要减。
护士：“知道了。”
被推进病房后，李翠妹就一直睡，吊针打完，她还没醒。
中午十二点过，肖季棕去买了饭回来。
“先过来吃点东西，你不饿吗？”
杨慎在床边坐了一个上午，厕所都没去过。
“我还不饿，你先吃。”
话音刚落，床上的人醒了。
李翠妹睁开眼就看到杨慎的脸：“慎哥哥，”她喉咙很干，一股苦味，头也晕。
“你醒了，”杨慎提着的心放下了，“要不要喝水？”
她点头。
水跟杯子是杨睡离开前备好的，放在床头柜上。
杨慎倒了半杯水，用手隔着玻璃试温度，水温刚好。他扶她坐起来，水杯送到她嘴边。
喝了一口，她瞬间皱眉：“好苦。”
肖季棕在那边说：“不是水苦，是你的嘴苦。”
杨慎没照顾过病人，问他：“那怎么办？”
“简单，”他说，“加点糖。”
杨慎把水杯放下，扶她躺好：“我去买糖，你先忍会。”
诊所门口正对面有间便利店，他没有带伞，冒雨冲过去，买了一包牛奶糖。
回到诊所时，人成落汤鸡了。
他怕湿气沾到她，进门就把外套脱了。
肖季棕就静静看着。
加了糖的水果然没有那么苦了，李翠妹本来就爱吃甜，就着牛奶糖，她喝了两大杯水。
病房门外有人进进出出。
护士进来说：“打完针没什么事的话，请麻烦尽快离开，还有病人在等。”
这里不是医院，没有那么多床位。
杨慎摸了摸她的额头，已经没那么烫了，问她：“能回家吗？”
李翠妹抱着牛奶糖：“可以，但是我头还晕。”
杨慎把外套穿上：“没事，我抱你。”
“哦，”她倒是利索，马上就把双手伸过去。
肖季棕提醒他们两个把口罩戴上。
杨慎抱她跟抱小孩一样，她也确实还是个孩子，乖乖搂着他的脖子，嘴里含着牛奶糖，脑袋歪在他肩膀上。
车子停在诊所后门，要走一小段路。
肖季棕给他两撑伞。
杨慎拍了拍她的背：“别吃那么多糖，一会还要吃饭。”
李翠妹晃了晃腿：“知道了。”
两个人的互动看不出半点男女之情。
肖季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