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薇屏退了下人,和赵星河商量说:“这事,你看怎么办才好?”
赵星河说:“我接了你的信,也想了这几天,可是没有太好的办法。”
夏雨薇说:“我们家,已经是一门两王,富贵已极,不必去贪图什么拥戴之功,可是如今夺嫡已经是不可避免,我们家不可能独善其身,终究还是要有一个态度,今天躲过了大皇子,只怕二皇子必是要前来招揽我们,我们拒绝,就得罪了他,谁知道最后,鹿死谁手。把两个皇子都得罪了,只怕将来也是祸根。我想着,这夺嫡之中,最难的是揣摩圣意。不如这样。。。”
夏雨薇看着赵星河说:“你干脆去探探皇上的口风,若是皇上说,这亲事不太合适,这自然是偏袒二皇子的意思,如果皇上说,这亲事再合适不过,自然是想要我们辅佐大皇子之意。我们不表态,我们谨遵圣命就是了,这总不会出错。”
赵星河想了想,说道:“这也是个办法。我得让皇上知道,我们赵家只忠于皇上,皇上属意谁,我们就辅佐谁,这确实是为人臣子该有的态度。”
两个人计议完,赵星河就递了请见的帖子。
第二天,早朝之后,皇上召见了赵星河。
赵星河说:“皇上,微臣有一事为难。”
皇上很是诧异:“可是军中出了什么事?”
赵星河说:“不是军中,是微臣的家事。”
皇上问道:“爱卿有什么事,不妨说出来听听。”
赵星河说:“皇上,微臣有一个嫡亲的弟弟,就是禁卫军副统领赵星海。他前几日跟微臣说,大皇子找他饮宴,想要为他做媒。”
皇上的脸色微变,问道:“是哪家的女子?”
赵星河说:“是皇后娘娘膝下的凤仪公主。”
皇上怒气上涌:“他竟敢给凤仪做媒!他。。。”
秦大伴突然咳嗽了一声,皇上慢慢平息下来,他问赵星河:“那赵星海可答应了?”赵星河说:“凤仪公主,天之娇女,身份贵重,才貌出众,我弟弟当然是十分满意,可是微臣对他说,雨露君恩,皆出自于上,我们赵家世代忠良,唯君命是从,所以今日特来请旨,这婚事成否,全凭皇上做主。”
皇上沉默了一下:“这事,朕要想一想,你先回去吧。”
赵星河磕了头,出了勤政殿。
秦大伴看着他出去,忍不住叹息。
皇上问他:“你这是怎么了?无端叹息。”
秦大伴说:“回皇上的话,我是觉得定北王,真是聪明俊秀,世人难及。”
皇上问道:“你何出此言?”
秦大伴说:“这赵星河不说赵家愿意不愿意,只说君恩出自于上,他是想说,一切他们赵家只听命于皇上您。您若是愿意,他们就结交大皇子,为他撑腰,如果你不愿意,他们就拒绝大皇子,以观局势,这事关键不在于凤仪公主,在于您对大皇子的态度。”
皇上也叹息了:“可是,现在就表态,是不是太早了。”
秦大伴说:“两位皇子已经长大,您怎么做,都避免不了他们之间的争夺。早表态,也早好,晚表态,也好。”
皇上笑了:“都让你说了,到底是早好,还是晚好?”
秦大伴说:“您说哪个好,哪个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