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寿喜伺候着楼煜书写,楼煜看着面前摆放的空白圣旨,眼中是尽是将死之人的灰白之气。
自己这一生,机关算尽,最后自己子嗣凋零,就剩下一个成年的儿子。
寿喜看着楼煜拿起笔,写下传位诏书时眼神闪了闪。
楼煜写的极慢,身体已经因病被掏空,腕力虚浮,更是写几个字便要歇上一歇。
就在要盖上玺印之时,门被猛的推开,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寝殿中响起。
“父皇可还安康?”楼锦之大步走了进来。
“何事?”楼煜放下玉玺,将圣旨卷到一边,看着来者不善的儿子。
楼锦之并未说话,就站在殿中央笑着看着楼煜,眼神确实向寿喜瞟去。
“你先下去吧。”
“老奴......是。”寿喜还想说什么,被楼煜看了一眼,便赶忙退了下去,走的时候还不忘关好房门。
深深看了一眼房门,便转身往太子宫中走去。
楼煜低咳一声,强撑起精气神说道:“朕已屏退左右,有话便说吧。”
楼锦之拱了拱手,“那儿臣就直说了,父皇想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江山拱手转让他人吗?”
楼煜眸色沉了下来,“继续说。”
楼锦之:“现在那些以前跟着先皇的武将,有的已经在查当年之事了,若是让他们知道先皇的儿子还活着,父皇以为这江山会是谁的?”
楼煜冷笑:“呵,朕一直以为你是个不理世事的,没想到,你跟你的母妃藏的真深,想必你做这些事,你母妃都知道吧?”
楼锦之没有回答,只是笑看着楼煜,答案不言而喻。
“是啊,朕下面这个位置,谁不想要呢……你说这些是想做什么?”楼煜闭了闭眼,脱力的靠在椅背上。
楼锦之铿锵有力的道:“儿臣想让父皇传位于我,就在今天。”
楼煜哼笑:“朕还没死呢,你是不是太急了点?”
楼锦之:“父皇,等您过世,那可就晚了,那时候皇位可就不一定是您的儿子在坐了。”
“你要弑父?”楼煜手掌紧握,冷冷的睨着他。
“父皇言重了,只是求父皇成全罢了。”说完,从袖中悠然拿出了一个黑色药瓶。
楼煜看着楼锦之手中的药瓶,突然笑了起来,“不愧是朕的儿子,够狠,够毒!”
楼锦之嘴角噙着一抹嗜血的笑意,“父皇,此药为桑南国密药,吃完以后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您是中毒而亡,就像您现在。”
“是你?你狼子野心,你竟然给朕下毒!你究竟是何时给朕下毒的?”楼煜瞪大双眼,看着他的这个儿子,是那样陌生。
楼锦之一步一步靠近他,每一句话都让楼煜汗毛倒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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