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屏见众人散开了去,想去抓住他人的袖子挽留,却都被当成疯子躲开。
老妇满眼失落,留着泪走在街道上,见谁都会喊上一句:“我是翠屏,先皇后的奴婢,小皇子没有死,先皇后刨腹取子,有龙凤玉佩为证,没有死,你们要相信我……”
虽然老婆子看上去疯疯癫癫,但是有些人还是把话听了进去,不过半天的功夫,流言便越传越夸张,满城皆知。
楼煜靠在床榻上,正在看一本奏折,因养病,只能把奏折拿到寝宫批阅, 这时寿喜匆匆走了进来,语带忐忑,“陛下,大事不好了,最近京城流言四起,已经有一些将士信以为真?”
楼煜心里“咯噔”一下,沉声问:“什么流言?”
“外面都在传,先帝的儿子并没有死,理应是由他继任皇位,说您......”寿喜不安的看了一眼脸色本就不好的楼煜,在听到寿喜的话脸色更难看了。
“继续说。”楼煜声音冷冽。
寿喜嗓音颤抖,“说,说您为了皇位把先皇的儿子藏起来了,还有说给杀了,还有说给丢了,众说纷纭,越传越烈。”
楼煜苍白的脸色,因为怒气多了一丝不正常的红晕,“放肆!是谁放出来的这些传言?给朕杀了他!”
寿喜拱手,“听说是一个疯妇,说是先皇后的贴身婢女,叫翠屏,整个人疯疯癫癫的。”
楼煜眼神微闪,低喃道:“翠屏?翠屏……怎么会是她?”
寿喜:“陛下?”
楼煜回过神来,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
楼煜等寿喜关上了房门,便气急的将所有奏折扫落在地,由于气急猛的吐出一口鲜血,精神萎靡,身子瘫软在床,呼吸急促。
寿喜退出寝宫外,刚走不远,便看到迎面走来的大长公主楼灵珊,脚步急促,身边没带一个侍女,可见进宫急切。
“大长公主安。”寿喜恭恭敬敬请安。
“寿喜公公,听说皇兄病重,因为我儿失踪所以耽搁进宫的时间,皇兄可好些了?”楼灵珊面露焦急,可见是真的担心。
“哎,太医都说身体亏空,可是这一副一副的苦药喝下去,就是不见好,反而......”寿喜摇摇头,剩下的话不言而喻。
“怎么会这样?当初驸马就是越来越重,为什么皇兄也......”楼灵珊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泪,语带哽咽。
“都怪陆时宁,若不是她,本宫就有九叶赤藤可以救皇兄了。”楼灵珊眼中挂泪,恨恨的道。
“老奴一直有个疑惑,当初驸马的病,如果及时服用九叶赤藤就会无碍,为何还是去了?”寿喜面带疑惑。
“确实及时服用便会无碍,但是先帝并没有及时给本宫,本宫足足跪求了三天,还是煜皇兄心疼本宫,才帮本宫求情得来的。”楼灵珊提起这事变郁气难消,如果不是当时先皇耽误了时间,驸马也不会死,都是他,都是因为他自己才会失去爱自己的驸马。
寿喜皱眉,好像在回忆什么:“老奴记得,先皇得知驸马重病需要九叶赤藤时,当天就交给陛下让陛下转交给您,因为当时先皇后动了胎气,先皇才委托陛下待交,难道是路上有什么差池?”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楼灵珊美目圆睁,不可置信的盯着寿喜,怎么会?怎么可能这样,不会的,煜皇兄不会这样对自己的。
“呦,瞧老奴这张嘴,您可千万别跟陛下说,老奴也不是知道太多,您还是问问太后吧,太后当时也在。”寿喜说完便请安离开,并没有多说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