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和驸马要回村里看看,村里人知道了还不得乐翻了天!”
杨培德立马就要载着他们回村。
“杨大叔,我们有马车,就在西城门口。”夏如绾说道。
“那草民就在此恭候公主驸马。”杨培德开心得不知如何是好,一个劲的搓手。
夏如绾和赵怀安向西城门走去,刚走了不到五十米,迎面碰上一人,竟然是文官媒,他一眼就认出了二人。
用他的话说,当年就觉得这二人长相不俗,没想到真是这样,这夫妻二人竟是当朝公主和驸马,驸马还是大才子状元郎。
自县令一家搬走那会起,几乎整个苍棋都知道了公主的事。
文官媒当即就凭着记忆画了二人的画像挂在店里。
凡是来他店里写婚书的,都会拜拜二人的画像,还别说,这十几年过去了,他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好不说,凡是从他店里走出去的夫妻都和和美美的,于是他们文家官媒也成了苍棋第一媒。
文官媒对着二人就跪拜下去,一时也是热泪盈眶,搞得周围的百姓又乌泱泱跪一片。
和文官媒告辞出来,夏如绾想着要买个围帽戴上,省得老被人认出来。
倒也不怪人家眼力好,实在是二人在大街上太显眼,不说他们那绝世容颜和满身的贵气,就他们那手拉手的恩爱模样,很快就会令人想到当今公主驸马的恩爱故事。
围帽还没买呢,县令带着县里的几个头目就找了过来,当年的县丞姜友现,如今是苍棋县令,当年面黄肌瘦的样子完全不在,站在他们面前的人红光满面,大腹便便,真真是肥头又大耳。
夏如绾和赵怀安都没认出来,姜县令倒是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公主和驸马,现在的县衙经历了改革,光局长就有五个,还有大大小小的部门干部,呼啦啦的十几个。
夏如绾只能说,没办法,本来想过个二人世界的,在苍棋怕是不能了,估计南埠也没可能。
县令带着县里的大小官员,一起护送公主驸马回乡,大大小小的马车十几辆,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榆苔村而去。
杨培德打马飞奔,总算抢先回了村,给里正及时报告了公主和驸马正向村子而来的消息。
如今榆苔村的里正是杨永贵,当年是公主救了他爹的命,这事他们杨家已经写入族谱。
没想到还能见到公主,整个村子立马沸腾起来,大家奔走相告,当夏如绾的马车驶进村子时,全村男女老少都来到村口,排成两排站在路边,跪在地上高呼:“拜见公主!拜见驸马!欢迎公主驸马回家!”
这情景,夏如绾都有些扛不住了,差点就失态了。
赵怀安紧紧握住她的手。
两人在村口下了马车,像当年赶集一样,腿着向赵家老宅走去。
后面的人也纷纷下车,都跟在身后,杨永贵走在旁边带路,一边做讲解。
村里的路不再是当年的泥土路,用大小不一的青石板铺成路,缝隙用石灰糯米调浆勾画过,看上去像在路上开满了镶着银边的花朵,到每家的门口皆是如此,村里没有庄稼,全是果树和花园,现在正是冬季,果园里有柑橘,一个个果子挂在绿叶里,像是黄色小星星,在冬日里格外生机勃勃。
花园里是腊梅,看上去无比的矜贵独立。
村里没有一套茅草屋,全是青砖红瓦,赵家老宅也被翻修了,门口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公主驸马祖宅,门边站着两位村里的妇人,看见夏如绾和赵怀安就要下跪,被夏如绾拉住了。
夏如绾记得当年把宅子卖了,以为这两位妇人就是新房主。
其实不是,听说她们是村里当值的清洁人员。
“这房子现在被村里收购了,专门作为游客的观看景点,光这套宅子一年就能给村里创下五千两银子的收入,托公主和驸马爷的福,咱们村现在可是最富裕的村子,村里的姑娘都不愿意出嫁,全都招赘婿,好多男子上赶着要嫁到我们村呢。”杨永贵在一边说道。
要不是大家都穿着古装,夏如绾真的以为自己回到了现代。
这样的村庄太美了。
“杨永贵,你了不起。”夏如绾不仅对杨永贵翘起了大拇指。
“其实这些是村里的先生给我建议的。”
杨永贵说道。
“先生?”
夏如绾和赵怀安同时问道。
“嗯,我们村里办了村学,有一位年轻秀才游离到此,说愿意在村里教书,后来村里的事我都爱找先生商议,先生真是大才,咱们村里真是人杰地灵啊,尽招贵人。”杨永贵很是有些发飘。
“这位先生现在可在村里?”夏如绾有理由相信,这位先生很可能来自未来。
“杨密,快去把先生叫来。”杨永贵对身后的一个小男孩说道。
小男孩答应一声飞快地跑了。
“这位先生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固执,他说他不是村民,不用参加村里的集体活动。”杨永贵有些讪讪。
其实,先生说的是,他不上赶着来给人下跪。
很快,那叫杨密的男孩就叫来了先生。
一位眉清目秀的青年,看上去二十岁上下。
“先生,这俩位就是公主和驸马。”杨永贵对先生介绍道。
那先生正要行礼,夏如绾出声制止了。
她看得出,先生一直在等她说不必多礼,因为先生根本就不想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