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姜立回到玖儿住所。
玖儿已经睡下了。
沈香蝶正坐在床沿，轻声诉说着什么，忽然噤了声。
“你回来了？”
“嗯。”
李长青随口回应，来到木桌前坐下，倒了一杯茶水。
咕噜——
一口饮尽。
“对了，你可还回天玄皇朝？”
“暂时不回去。”沈香蝶盯着熟睡的玖儿，摇了摇头。
“也行。”
李长青也没有多说，将剩余的四十万灵石装进储物戒指，放在木桌上。
“那我先走一步，日后再见。”
言罢。
便径直离开。
屋内重新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沈香蝶转过头，便见到桌面上的储物戒指。
抿了抿嘴唇，起身，来到桌前，视线再投向窗外。
月光皎洁，微风吹拂。
竹林城门口。
夜色中的街道十分萧瑟，李长青独自一人出了城。
“哞——”
一声牛叫。
抬眸望去，却是一头苍青色的夔牛。
浑身青翠，无角，一足。
李长青轻笑一声，“该是叫你老黑，还是叫你一只脚呢？”
“哞——”
这回叫声带着几分幽怨，但更多的是欢喜。
“好了，该回家了。”
夔牛走了上来，李长青无可奈何轻拍一下它的后背。
翻身一跃。
双手拽着老黑的耳朵。
“老黑，走。”
“哞——”
一人一牛踏上路途，身后，城主府最顶端，一男一女正仰面看着漫天的星辰。
时光如水。
很快，东边一轮旭日熠熠生辉。
三国交界处。
战争再起！
“寒霜的贼人，我军的枪剑，已经迫不及待尔等的鲜血了！”
一匹黑马的背上，黑脸大汉横刀立马。
另一边。
纵马白衣郎士。
“哼！天玄的蛮夷，尔等不过吃了美草的野马罢了！”
黑脸大汉撇了撇嘴，“话不多说，手下见真章！”
“来就来！”
两军领袖同时招手。
咚咚——！
战鼓起。
“杀！！”
“寒霜的孩儿们，凡是参战者，不论生死，奖励良田百亩！杀了敌军一个人头，奖励一个娘们！若是杀了那黑脸蛮夷，本将军这身衣袍，便归他了！”
白衣郎士纵马而去。
伴随着冲杀声，两团烟尘互相碰撞。
霎时间。
鲜血染满大地。
刀光剑影，纷飞不断！
在战场不远处的一座山崖上，一头夔牛飘扬屹立。
背上，青年抬眼望去。
“东风吹，战鼓擂，红尘散，定生灭。”
“哞？”
夔牛抬了抬头。
青年便拍了拍夔牛的脑袋，笑指着远处的战场。
“老黑，那红云，不恰是沾染了血液的烟尘？待红尘散去，自然便决出胜负。哦......你说为何我们不插手战场？”
青年笑而不语。
仅是瞧了一眼夔牛脚下的野草，已经被踩弯了腰。
生而平凡，又糟他人践踏。
“该走了。”
青年忽然拍了拍夔牛的头颅，夔牛身形慢悠悠一晃。
眨眼不见。
山崖上。
一棵树上。
一道身影忽的跳下，迅速扫视一圈，确认对方已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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