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遇憋着一肚子怨念,无奈的拿出炼器炉,以及妖兽的骨头、灵石等物。
完全没概念,不知道从何入手。
白岫两眼直勾勾盯着他,俨然是个一丝不苟的监工。
直到炼器炉盖上盖子,符纹发光旋转,她脑子里忽然劈过一道光。
灵石也是灵物的一种,只是因为用作货币流通,没人去结契。
但那并不代表不能结契。
万一能呢?
退一步来说,就算不能结契,那也没啥损失不是?
有生死契在,白岫出不了血,但可以用反骨仔们的血。
七个人的血融合在一起,不就相当于是她的血喽?
白岫一拍脑门,说干就干。
找丁不灵要了个空瓷瓶,问明结契的法诀,然后给每人扎手指取了一滴血。
白岫闷头跳进黑水潭里,原路下潜,进入石洞。
这次才发现,大石头下布着一个法阵,石头就是阵眼。
法诀一念,法阵启动,她再次被传送到绿灵脉。
白岫将小瓷瓶里的血滴在绿灵脉上,念动结契法诀。
绿光刹那间暴涨。
一望无垠的空间里,绿莹莹铺天盖地。
灵气浓郁的有如实质,潮水般汹涌而来。
白岫两眼一闭,昏死过去。
醒来时,整个人就像喝醉了酒,浑身热腾腾快融化了,脑子刺啦刺啦冒雪花。
头重脚轻的飘着荡着,不知摔了多少个大屁蹲。
好半天她才找到传送阵,被法阵摔到大石头边。
白岫扶着石头站起来,眼皮子都快抬不起来了。
用尽最后的力气把大石头装进芥子袋,就一头栽倒,没意识了。
断雪剑嗡嗡作响,剑身在剑鞘里疯狂颤动。
少顷,一道微弱的白光亮起,在半空中慢慢凝聚成一名白衣白发的少年。
少年皱着一双白如霜雪的眉毛,嫌弃的瞪着白岫。
良久,狠狠踹了一脚。
混蛋!
竟然敢用尊贵的断雪剑去划拉呕吐物!
恶心死了!
不过剑灵没有实体,光影幻化成的腿穿过白岫的屁股,踢了个空。
“废物!”
“跟她比起来,差远了!”
断雪骂骂咧咧,用虚无的腿一下又一下踹白岫。
好像这样就能发泄对剑主的不满。
踹了十多脚,断雪才念动法诀,将剑放大,托着白岫离开洞穴向上游。
即将脱离水面时,断雪没入剑中,将白岫重重摔上岸。
白岫当然不会受伤。
于是,只有反骨仔们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他们不知道白岫在潭底到底经历了什么,只知道脑壳疼,屁股疼,浑身疼。
白岫这一觉睡得属实有点长。
迟遇的黑水钵都炼好了,她还没醒。
腊鸡单脚蹦跶上前,坚硬的嘴壳瞄准她的脑门,猛的一叨。
“啊!!!”
周沉应声捂住脑门。
手底下黏糊糊的,不用看,肯定全是血。
“腊鸡!劳资宰了你!”
腊鸡歪着脑袋看着暴跳如雷的周沉,豆粒大的小眼睛写满迷茫。
这是怎么回事?
周沉抄起玄剑,追着腊鸡砍。
腊鸡一动不动,等他追近了,翅膀一忽闪,就把他给甩出去老远。
秘境外,紧盯传影法阵的各宗主长老们,急得火烧火燎的。
尤其是烈阳宗主孙一清和素雨宗主沈红韶。
白岫一个炼气初期的菜鸟,她竟然能下黑水潭?
还去而复返?
潭底到底有什么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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