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担心殿下的身体。”薛曜为陈墨解释了一句,又接着说道,“我听说,谢娘子才拜金神医为师,金神医现在便让她为殿下针灸,殿下难道就一点不担心?”
“为何要担心?”顾流光笑得从容,“金神医乃是太后的义兄,难道他还能对我下手?更何况,谢……娘子以往定然学过医术,她的手法颇为娴熟,绝非生手。”
薛曜更为诧异:“这倒是奇了,谢娘子今日才拜师,她以往是跟谁学的医术?”
“这个重要吗?”顾流光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他很快又问,“你既然来了,想来已经同谢长安谈过,他是如何同你说的?”
薛曜看出他的意思,也就顺势回答道:“他已经答应了。虽然他否认自己是永昌侯流落在外的嫡子,但我后来提到赵老封君处境不妙,将仇人当做亲人,他并未反驳,应该是默认了。”
“他的身份倒是出乎了我的预料。”顾流光轻笑,“我之前醒来,便觉得他长得十分眼熟,只可惜当时什么也想不起来。却是不想,他竟然会有这样的身份。”
薛曜也跟着笑起来,语气复杂:“是啊,谁能想到,那位谢世子竟是冒名顶替之人。
可他流落在外时,乃是被那位永昌侯继夫人捡到收养,那人也因此嫁给永昌侯,成为继夫人,还被赵老封君收为义女。
既然谢长荣身份有假,那位继夫人必定不会清白。等谢长安回到京城,必定会惹来朝野动荡。
就连宫中那位娘娘,也要受到牵连。”
“是啊,”顾流光笑容泛冷,“他们定不会让他平安归京,报出自己的身份。
只是过了这么多年,他们恐怕早以为谢长安死在了外头,根本不会想到,他其实还活在这世上。”
“他的确是福大命大。”薛曜说到这里,突然眉头一皱,“殿下可有发现,谢长安有一身不弱的功夫?
也不知究竟师承何人。他孤身流落在外,不仅平安长大,竟然还学了一身厉害功夫,着实让人意外。”
“我也发现他的功夫不弱,只是不知道他究竟师从何人。”
不仅是谢长安,他还觉得谢明月身上也藏着不小的秘密。
只是这话,顾流光并未说出来。
他知道薛曜忠心耿耿,可不知为何,还是不想将谢明月深藏秘密的事情告诉他。
倒是薛曜突然问道:“殿下是故意让谢家人知晓的吧?”
顾流光闻言一怔,随即便承认下来:“没错。我知道你很小心,不过谢家人并非一般人,你让人跟踪监视,只会惹他们不快。
与其等他们主动提出,倒不如我自己说出来,也好得到时闹得太过难看。”
薛曜眼神变得诡异:“殿下当真是这般想?不是因为倾心那位谢娘子?”
顾流光当即变色!
他目光锐利地射向薛曜,不悦地问:“你是这般想的?”
薛曜却继续问道:“这么多,殿下并未倾心那位谢娘子?”
顾流光微微扬起下巴:“自然如此。”
谁知薛曜突然说道:“既然如此,等殿下伤势恢复,回归京城,我想娶谢娘子为妻。”
顾流光的脸色顿时变得异常难看,他死死瞪着薛曜,一字一顿地问:“你刚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