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疯女人!
谁会把那种事情挑开放在台面上来说啊!
丢面死了!
众人也万万没想到这贵妃娘娘是个口无遮拦的,什么都敢说,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说她蠢了。
但看向惠妃的眼神都包含了一些异样的情绪,有嘲笑,也有惊讶。
可也有人觉得不爽,她大着胆子道:“这等事怎能拿到台面上来说,贵妃娘娘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御花园的凉亭中顿时安静下来,她们都想看看那位贵妃会怎么回答。
可沈南意半句话没说,她只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人,尽管眼尾自然上挑透着三分妩媚,并不可怕,但依旧有人咽了咽口水,觉得她生气了。
坐上的太后本想出手的,但看着刚才沈南意怼人地模样,现下便也安静等着让她自己来解决了。
那位千金被盯得毛毛的,但还是梗着脖子,“贵妃为何不说话,莫不是心虚了。”
却不曾想,在又是三秒的沉默过后,沈南意终于启了樱唇,“你是......谁?”
“......”
四周快被寂静所吞没。
“噗——”
但还是有人没忍住,嗤笑出声,也有人颤抖着肩膀可见憋得多辛苦。
那人也渐渐涨红了脸,羞愤但道:“臣女是骠骑将军家的二千金,齐缨,娘娘何必当着众人的面羞辱于我。”
沈南意:???
她没有啊,不要乱说。
天地良心,她只是......茫然而已!
说实话,沈南意能认出左相夫人是因为之前原主其实在对方进宫来看惠妃的时候偶然见过一次,但这其他人。
她虽然知道剧情,但只要是原主没见过的,她也就压根认不出来谁是谁啊。
她看着激动万分地齐缨解释,“本宫没有要羞辱你。”
齐缨依旧生气,“娘娘有。”
沈南意无奈,“我没有。”
齐缨咬牙,“你有!”
“没有。”
“有!”
沈南意头疼,一手拍在桌面,威严万分地呵斥道:“放肆!”
齐也抖了一下,然后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这是在宫里,居然对贵妃娘娘,那位除了太后最尊贵的女人大喊大叫。
这要是真追究起来,她讨不了好。
所有人都以为沈南意生气了,但没人看见,她的嘴角抽搐,因为......太疼了!
呜呜呜,早知道就不拍那一下了,磕到桌沿那是真的痛啊!
痛,太痛了!
所以沈南意觉得自己不高兴,既然自己不高兴了,那就要把怒火发泄出来,否则是要憋出病来的!
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她决定果断地去找罪魁祸首。
沈南意幽幽抬眸,看着齐缨,蹙眉道:“镖旗将军之女,当真是好厉害啊,和本宫这样叫嚣。”
她记得这位,在书中算是女六七号吧,是一个汉子茶,表面上行侠仗义大大咧咧的样子,但其实也经常做一些欺负人的事情,最后是嫁给了一个非常讨厌的人,因为在书中分量不够,所以也不算太惨。
显然,齐缨不觉得自己错了,她咬牙道:“臣女只是道出心中困惑,何错之有,难道娘娘是那种小肚鸡肠自负之人,还容不得别人挑错了吗?”
骠骑将军夫人今日没来,如果来了都想气得晕过去,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居然这么大胆!
众人以为沈南意这下定要发怒了,可偏偏她没有。
她扬唇轻轻一笑,“咦,你怎么知道本宫就是小肚鸡肠自负的人,你还挺了解本宫嘛。”
所有人:“......”
哇塞,还能这样不要脸。
今儿可算是开了眼了。
一旁的太后也怔了几秒,但看着沈南意狡黠的样子,也没忍住垂眸轻笑。
而齐缨一下懵住了,“什......什么?”
沈南意粲然一笑,“本宫说你说得对,本宫就是小肚鸡肠又自负的人,怎么,齐家小姐,本宫自己承认自己的问题,也错了?”
齐缨一口气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而后不甘道:“没错。”
“很好。”沈南意漫不经心道:“那说回刚才的事,齐小姐方才说本宫将“这等事”放在台面上来说太丢人了,对吧。”
齐缨心里忽然觉得不妙,可这话的确是她刚才说的,所以她握了握拳头,应道:“是。”
“好的。”沈南意笑着颔首,随即,她疑惑地歪了歪头,“那本宫想请问,“这等事”指的是什么呢,在座的都是女子,大家一起讨论一下同丈夫的感情如何,这难道是不可以的吗,还是说大家其实都没提起过?”
在座的人沉默了一下,其实大家心里清楚,几个姐妹聚在一起的时候,是会提那么一两嘴的,所以沈南意说的她们无法反驳。
“这......”齐缨抿了抿唇,挣扎道:“可娘娘方才那个话题并不是这么简单的,而是......”
沈南意微微一笑,“啊......或许,你是想说太过淫秽?”
“对!”齐缨见她已经说出口了,也不在装不齿说出来的样子,“娘娘,这里终究是宫里,这样公开说这种话题,不觉得不好吗。”
“可是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啊。”沈南意不紧不慢道:“我说的是讨皇上欢心,那你们平常难道不常说一句话吗,讨得母亲欢心,父亲欢心,兄长姊妹欢心,请问,欢心这一词一定要是那种意思吗?
还是说在齐小姐的思想里,欢心,便下意识的是那种意思?”
这句话的意思就更简单了,接触甚多才会往那方面想,况且齐缨还未出阁,便接触这些,那简直是......
齐缨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她嗫嚅着唇瓣,而后慌乱地摇头,“不,我不是,我没有!”
沈南意连忙“担心”道:“哎哟,别急别急,知道你没有,本宫和你开玩笑呢,行了,快坐下吧,好好赏花,知道吗。”
众人的视线仿佛一根根针扎在齐缨身上,她咬了咬牙,不甘却只能恭敬道:“是,臣女明白。”
坐在那儿的惠妃见沈南意这么不走寻常路,她心里莫名直犯嘀咕,想着要不然算了,那个计划不进行了。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徐昭仪已经娇滴滴地开了口,“姐姐说的真是好极了,但姐姐为何不好好管理这手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