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日记宿白越翻越不对劲,后面几乎每一页都写着“喜欢”的字眼,而且这些字眼都指向“宿白”这个名字,而这个名字应该是指他,对吧?
宿白紧蹙眉头,有种吃瓜吃到自己头上的感觉。
不过,秦苑苑拆石膏了?什么时候的事儿,秦钟不写他都没发现,那几天头太疼了根本不想动脑子。
不对不对,这本日记还是不对,怎么这么突然就开始喜欢他?什么一见钟情,还有那个起反应是什么鬼,哪里起反应,倒是写具体点啊!
还是不要具体好了,要真是宿白想象的那种下腹以下大腿以上的部位进行仰卧起坐的话,宿白真的很难再面对这本日记的作者。
宿白迅速合上日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塞回书架,疯狂打手。
让你手欠!让你没底线!让你没道德!让你看别人隐私!这下好了吧!看到了不该看的!
宿白拼命忏悔,他从来没有这样一次忏悔过,这是第一次对自己的道德进行谴责,他发誓永远不会再好奇别人的隐私了。
该死啊,他可真该死啊!
宿白真是对自己下了狠手,手背打的通红,还是一副恨不得把自己挖个坑埋了的感觉。
不行,得对秦钟好点,宿白立马站起身来,想要给秦钟的房间打扫一下,但在看到秦钟能把家里的羽绒棉被被叠成方块后立马放弃了。
这人把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就连桌子和窗台都是一尘不染的,根本不需要他来收拾。
但宿白现在处于尴尬心理,总是想找点事情做,跑到开放式厨房的转角处冒出一个头来,果然看到秦钟在厨房里洗肉。
“秦哥。”宿白小声呼唤。
秦钟在洗肉,水声很大,宿白的声音根本没传到秦钟的耳朵里。
宿白靠近了一些,又小声喊,“秦哥。”
这次秦钟听到了,水龙头的水流调小扭头看过去,“怎么了?”
宿白现在有点别扭,他这辈子都没这么别扭过,咽了下口水说:“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吗?”
“书都看好了?”秦钟专注洗肉,没注意到宿白扭捏。
一提到这个,宿白的心脏就像是要跳到嗓子眼,“啊,看好了。”
他宿白从小到大脸皮出了名的厚,从来就没在什么事情上怯场过,出身豪门,大大小小的事他什么没见过,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是真的有些紧张了。
或许是宿白伪装的很好,秦钟只觉得身边人 有些无所事事,说:“无聊的话帮我把蒜剥了吧。”
有事可以干了,宿白良心被安抚了一些,“好,蒜头在哪。”
虽然他也没什么良心。
秦钟从柜子里拿出一盆蒜头,“剥完就放在里面。”
一盆,宿白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一盆蒜头,少数也有五六十个蒜头,行吧,谁让他现在良心未泯,这个蒜头他剥定了。
宿白拿来一个小板凳,坐在垃圾桶旁边开始剥起来,小四觉得好奇,凑上来闻了一下,气味太冲,狗子止不住的开始打喷嚏。
小五居高临下的看着小四,心想里傲慢的骂了一句傻狗。
然后耐不住好奇,小五也走到蒜头面前闻了一下,只是一下赶紧缩了回去,小猫脸皱在一起,该死的人类,这是什么新型毒猫武器!
秦苑苑看到这一狗一猫傻了吧唧的行为,捧着肚子笑,“什么都好奇只会害了你。”
宿白刚刚一直在专心剥蒜头和会想日记里的“有反应”三个字之间来回徘徊,尴尬的脚趾能够扣出三室一厅,根本没注意小四小五的行为,这会儿抬头一脸懵。
眼睛里透露出清澈且愚蠢,秦钟见了很想揉他一把,但是手上有水,刚洗完肉味道很腥,想想还是算了。
这些天秦钟都在打理没吃完的肉和菜,肉进行腌制,之后就冻成腊肉,菜剩的不多,放在一个罐子里腌成咸菜,这样放的更久一些。
毕竟肉和菜到了末世那都是求而不得的东西,能放的越久越好,末世之后不至于只吃些基地研发的饱腹饼干。
腌制需要时间,尽快弄完最好,所以秦苑苑也加入剥蒜的队伍里,和宿白一边看电视一边把蒜剥完了。
这些蒜会被分成三批,一类腌制成腊八蒜,第二类和其他蔬菜一起腌制成咸菜,第三类则是腌制成甜甜的糖蒜。
腊八蒜的制作方式很简单,秦钟只需要指挥宿白怎样做就可以了。
“蒜洗干净。”
宿白将部分蒜单独放进一个小盆里对着水冲干净。
“放进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