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己可能没有存款,没有房子,买了车,让我无法接受的是有一次给他发信息,他说:“你吓我一跳,我在看电影。”
他发了一张照片给我,那是一个笔记本电脑,电脑前面是烟盒和打火机,他过去也说过很多次“在和朋友喝酒聊天”。
可能是和黄建聪在一起被家暴有阴影,看到经常喝酒的他,我就没有想在一起的欲望。
我也一直想要找一个正常的家庭,父母健在,家人和睦,一家人都恪尽职守,而不是摇摇欲坠的。
林勇的家庭我是从班长口中得知的,听说有个姐姐嫁出去了,父母都是普通打工族,家里有房子。
对我来说,这就够了。
那天晚上,老吴从嬢嬢租房处回来后,约我下楼吃嬢嬢给的玉米时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人家大老远跑过来,在门口等你两个多小时,你居然不见……”
“谁让我不提前告诉我。”“人家是想给你个惊喜啊!”
“怎么可能,他都说了临时被嬢嬢叫过来的。”“这你也信?真是醉了。”
“我已经和林勇出去玩了,不可能再去见他。”“这有什么?就算是结婚了都可以见面,何况你们才见了几次啊?”
“不说这个事了,我已经跟他说明不见的原因了。”“你就是势利眼。”
老吴说的对,就像很多云南人眼中看到的一样,我也认为浙江就是比云南有钱,家里肯定也比我家好。
可我心知肚明,如果他家条件好的话,是不可能找外地人的,更不可能认识我。
普普通通的家庭,普普通通的林勇,也比我这个三一无所有的人强多了。
国庆节后,班长不再让我和老吴继续做内衬袋子,开始安排我们做帐篷顶部。
张永斌已经做拷边熟练了,我和老吴的量都由他做。
有一个周六,班长突然从临海回来告诉我们:“所有人把手里的货放一边,今天要赶一样货。”
过去,赶货和我们都没有什么关系,他们只会安排老员工,因为他们熟悉工序,动作也快,可是这一次,班长安排新人每人三套。
嬢嬢还在赶另外一种帐篷,她在几个老员工当中,属于动作慢的,自己也顾不过来,没时间教我们怎么做。
我和老吴只能去看别人是怎么做,来来回回看了几次,人家已经做好几套。
“老吴老李,还不赶紧!”“班长!我们不会呀。”
“这都是换汤不换药的事,那么久了还不会?”经理冲过来问老吴。
我在理线头,经理又对老吴说:“你先去拿线。”老吴不假思索就问:“要拿几号线?”
“拿几号线还要问我?”经理对老吴的问题特别生气,都来几个月还不知道找线。
她不知道,过去做什么料都是由嬢嬢帮我们找好线头,我们根本不知道怎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