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他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庆山海一步一步朝阳迪走去。
阳迪想逃,可该死的双腿一点也不听使唤,看着“恶魔”一步步的逼近,阳迪的身体瘫软在地。
“不!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你这个恶魔!你这个恶魔!”
“我给你钱!我给你钱!我爸是h市政法部门的一把手!还......还有我妈!我妈很有钱!你想要多少都可以给你......”
阳迪像发了疯一样在嘶声力竭的咆哮,咆哮过后却带着哭腔,直到庆山海走到他面前蹲下,阳迪早已经泣不成声。
而已经从庆山海的眼神里走出来的麻雀没有一点犹豫,被打的人是不是官二代他不在意,他只知道这件事光靠自己恐怕没办法解决了。
所以他没有一点犹豫的拨通了大老板的电话。
那边。
庆山海从裤包里掏出邹巴巴的香烟盒子,他拿起来晃了晃,里面好像只有一根烟了。
庆山海在点燃香烟之前,伸手将手背上沾染的鲜血擦到了阳迪的名牌衣服上。
就是这一个动作,让从小到大都是养尊处优,活在父母给自己编织的童话世界里的阳迪。
尿了。
一滩温热的液体从他双腿间渗出,庆山海很自然的移了移步子,他将手上那根点燃了的香烟,烟嘴朝内的递了过去。
随后他轻声说道:“这烟叫大红鹰,一点也不好抽,很辣嗓子,吸进肺里像吸碳烟一样。”
“比不得中华玉溪,更比不得苏烟利群,但它还是有人抽。”
“我记得在我们x市,这烟不过几块钱一包,半年前已经被zf勒令停产了。”
“啊?”
阳迪一脸懵的回了一个啊。
庆山海伸长手示意道:“喊你抽一口尝尝。”
阳迪人傻了,他现在哪里还有心情抽烟啊,他只担心自己会不会和那些小弟一样,被庆山海按在地上暴捶。
这个h市伪一线纨绔,平时抽的烟就没有低过三位数,而一次,他在庆山海的眼神逼供下,颤颤巍巍的拿起那根几毛钱的香烟小小的嘬了一口,在庆山海无声的注视下,他猛的一吸,辛辣刺鼻的味道直接让他咳得停不下来。
看着阳迪这幅模样,庆山海笑了,是怜悯,轻蔑的笑。
他接过那根二手烟,慢慢的站直身子,这的确是最后一根大红鹰了,但不是市面上的最后一根,是庆山海的最后一根。
“真的,有舒坦日子就过吧,你可以把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当作自己的武器,但你千万别指望这些东西能成为你不把人当人的理由。”
“如果我真想弄你,你觉得你爸你妈现在能帮你什么?”
庆山海不是好为人师,他只是有很多话想说,想说给不止阳迪一个人听。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连一个小小的庆山海都拿捏不了啊!醒醒吧我的阳大少!”
俯下身子,拍了拍阳迪的脸,后者的脸被打得啪啪作响。
吸上一口大红鹰,熟悉的辛辣入喉,庆山海一转身,他又笑了。
只是这一次的笑容里没有讥讽,只有发自肺腑的开心。
因为他在街角的尽头,看见了去而复返的王炎,还有周末一。
他们的手里一人拎了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钢管。
而这一幕,让庆山海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