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零现在也是摸不清头脑的状态。
‘眼前’的场景十分怪异，却又能找到些许与现实的联系，和灵域相似特点。
就比如这无边无际，肆意延展的蓝色海洋。
它们相互交织在一起，一会儿呈现丝线般的缠绕，一会儿又像海潮汹涌的层叠。
但却看不到那些小圆球了。
按照上次的经验，每颗小圆球都是一颗恒星。
现在却一颗也没看到。
反而能看到不少跟现实场景有关的痕迹。
比如左边是一栋居民楼，只不过它的内部包裹着外层！
林零能看见灶台，看见卧室。
能看见一间间独立的房屋，它们交相重叠，来回穿插。
而被这些房屋包裹在内的，是居民楼的外层。
而其他还有些零散碎块，被无限拉伸，一直延续到视野边际。
天上的‘月亮’也模糊的高高悬挂。
“你~~~~小心~~~啊~”
尚浅的声音从遥远处传来，却又好似贴在耳边。
声波的传递如同压伸收缩的弹簧，时大时小，时快时慢。
但奇怪的是，林零并没有因为意识陷入这片区域，而失去对身体的控制。
相反，甚至可以正常说话，“好的，我会注意安全的。”
“好……的，我…会注……意安全……的。”
尚浅听到了林零磕磕绊绊的回应，挠了挠脑袋。
眼下也只好选择等待。
同时也提醒其他打扫战场的妖不要来干扰林零。
林零扭转视角，刚才在战斗时脑袋几乎没动。
不是因为不能动，而是动起来后，视觉就会模糊。
轻轻转身，是视野内的一切瞬间天翻地覆，视线内物体被打碎。
林零能够明显感觉到大脑内部的混沌，仿佛被放入了榨汁机里搅拌均匀。
直到用了清明诀后才恢复些许。
再次睁开眼后，眼前的景象却让林零有些摸不着头脑。
因为眼前的画面没有任何变化！
林零能够确认自己是转身了的，但为了实验的准确性，他还是找了个外部参照物。
“尚浅！你看我转身了吗？”
“转……了，一…点。”
现世中确实转了？
可视线中画面没变。
这是为什么呢？
想了想。
没想明白。
林零再次扫过眼前的抽象画面，将它们记在脑子里。
之后提供给专业科研人员去想吧。
现在该回去现世了。
林零一直不慌不忙的原因就是他明显感受到，自己能够操纵返回的路径。
如果说上次使用通灵诀进入灵域是整个灵身完全浸入。
这次则像是带了个呼吸气泡，把脑袋探入灵域。
林灵运转灵能，勾连起外层流溢的灵能汪洋。
随后猛地往自己‘脑袋’顶上一推。
现世与灵域之间像是响起‘噗声一般，林零将自己从蓝色汪洋中拔了出来。
比预想的还要顺利。
果然那个灵能层面的直觉没有骗自己。
“林零！你恢复了吗？！”
尚浅的声音传来，却如同洪钟一般。
有种她化身百米高巨人，然后在耳边吼叫的既视感。
林零赶忙捂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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