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吻未被反感，绕玺心中翻滚的气泡越来越多，他再次靠近玉书贤的脸，这一吻落在唇边不离去。
只坚持忍耐了十秒，玉书贤出声问：“师尊说让你我去闲云阁了吗？”
玉书贤内心：……高估自己了，无法彻底摆烂。
绕玺离开她的唇边，笑了笑，“只是随便说了个由头而已，不然姜云清会盘问你一番。”
玉书贤看向绕玺，“他为何用……那样的眼神看你？”
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总之有点像“离婚对象这是又找了个谁”。
以前给那些达官显贵处理事情的时候见过类似情况，这种眼神真是……莫名有点好笑。
“他曾有意与我契约，我拒绝了。”绕玺淡然一笑。
“为何？”
“我只想与你契约。”绕玺定定地看着玉书贤。
玉书贤内心：……从契约印记所传递的情绪来看，他没说谎，但我觉得这理由不单纯。
“这沉雪峰上下谁不知道，你是师尊带回来的，他倒是敢开这个口。”玉书贤状似无意随口一说。
“不止是他，很多人敢开这个口。”绕玺嗤笑一声，“甚至千凝上仙都有契约意向。”
“很多？”玉书贤诧异了一下。
“书贤，妖兽不是人啊。”绕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话外之意不言而喻。
玉书贤默然不语。
浮仙岛在最初奴役了不少妖兽和灵兽用来建岛，还有万年来仙人们或契约或饲养的妖兽和灵兽，他们繁衍至今，岛上可人形化的妖兽已达近二十万。
如果是更久远的以前，大多数妖兽都能成仙，仙人不敢得罪，但在灵气逐渐匮乏的如今，妖兽越来越难成仙，境况急转直下。
尤其浮仙岛建成后，仙人们为了节省能源消耗，都会使用妖兽和灵兽来作为劳动力，有主仆契约在，他们是最好的能源。
不，可人形化的妖兽，不止是能源。
如果他能歌善舞，那么他是很好的观赏物品。
如果他人形貌美，那么他是很好的三陪物品。
如果他技术不错……他也是最好的发泄物品。
在没有婚契的情况下，人妖不会有后。
婚契，一种可以使双方跨物种孕育后代的契约。
这就是妖兽在浮仙岛的境况，就算是十二上仙之首带回来的妖兽，他们也敢肖想。
妖兽不是人。
察觉到绕玺情绪低落，玉书贤笑了笑，似是宽慰：“从未见过你的兽型，你若不说，我很多时候都想不起你是妖兽。”
闻言，绕玺双眸起雾，鼻子一酸。
书贤在说，她从来都是将他当人看。
她真的好温柔。
喜爱与感动通过契约印记如浪潮般撞向玉书贤的心脏，她的心跳不受控地加速。
绕玺停下脚步，看向玉书贤，雾气朦胧了他祖母绿的眼眸，显得晶莹剔透，像绿色的湖水都蕴在桃花眼里，波光粼粼，温软好看。
“书贤……书贤……”
绕玺紧紧抱住玉书贤，低声细语唤着她，哭腔一声比一声浓。
玉书贤内心：……他怎么一言不合就哭，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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