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的一席话,说的我是哑口无言,我再说什么,都是在‘佯装不好意思’。
的确,这就是这个城市的风气,男人是帝王,女人是帝王身边的花瓶,在一切以金钱利益资源为前提的情况下,男人和女人想要当朋友?几乎是很难的事情,因为男人的乐趣在于扩张自己的领土,而女人在他们眼里,不过是已经打下的领土,探索不出更多的价值了。
友情这种东西,说白了,就是一种资源交换。
只不过小时候我们交换的是一根棒棒糖,是互相的陪伴。
长大后,交换的东西就变成了信息,友情,也变成了人脉关系。
女性更倾向于过家家的自给自足感,或者是垂直领域的专注化,显然,这样的信息量,是无法满足男性内心扩张的野心的,自然,也就很难成为朋友。
正胡思乱想着。
司机师傅忽然说了一句,到了。
我扭头看向窗外,根本不是云墅啊,这哪?
念头落下,就见姜别辞的路虎,稳稳地停在了我们的身边,降下了驾驶座的半个窗子,看到我的那一刻,眉头微拧。
然后说了一句:“还不下车?”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和司机师傅聊什么了,聊的就是让司机把我放在哪里,和他碰头!
我见躲不过去了,只好下车。
当我整个穿着暴露在姜别辞面前的时候,他的眉头拧的更加深了,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良少女。
我尴尬的拉拉裙子,但也不敢把尴尬表现的太明显,免得被姜别辞发现什么不对劲。
上了车子,刚坐上了副驾驶,姜别辞就出声道:“怎么穿成这样?”
我装傻的反问回去:“怎么了姜总,不好看吗?”
“你去逛街了?”
“哦,没有,就是看我朋友穿的这身衣服很好看,我就和她换了一下,还可以吧。”我说谎的功力简直张口就来。
姜别辞扫了我两眼,最终目光落到我的腿上,评价了三个字:“不得体。”
说完,他脱下了外套,递给了我:“把腿盖上,以后别穿这么短的裙子,腿很重要,保护好你的腿。”
话落,姜别辞没有再继续追究,继续开车了,我哦了一声,听话的把他的外套盖在腿上,同时松了口气。
估计他是想到了陆邺,所以才这么叮嘱我吧。
一想到今天在医院见过陆邺,我的心脏又紧张起来,简直后悔的不行!还不如早上就说实话我是来看连默的,我为什么要心虚说谎!
雨刮器在玻璃前刷啦刷啦的刮着,就像我乱跳的心脏。
我偷偷的朝一旁看去。
只见姜别辞专心致志的开着车,右手的腕骨上戴了一只祖母绿底,镶着金边的表,很俗气的配色,搭配在他身上,却散发着清冷的味道。
姜别辞是少有的看起来非常适合穿金戴银的男性,配饰戴在他身上,反而显得他更性感,就因为他身上的气息太禁欲,太不接地气,不佩戴点俗世里的东西,就不像人,而像佛了。
“看我干什么。”姜别辞说着,眼神却依旧盯着前方,真不愧是长了八只眼睛!
我连忙收回视线,朝窗外看去,随口解释:“没,没有,我只是在看路。”
过了一会,只见眼前的路越来越熟悉,但是却不是去云墅的路。
我便问道:“姜总,你带我去哪?”
“去见你的家人。”
姜别辞话音落下,我的脑子直接一阵轰然,他说什么?我的家人?难道秦爷找到了我亲身父母的下落?
我呆呆的望着姜别辞,震惊的说不出话,紧闭着嘴巴,因为我害怕我一张嘴,心脏就从嘴巴里跳出来。
就在这时,姜别辞哧的一下停住了车子,言简意赅的说了两个字。
“到了。”
我刷的扭头,看着一旁灯火通明的豪宅,浑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
因为这里……我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