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躺在一起吗,又不是没穿衣服,而且还是大庭广众,更何况,又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
姜别辞倒是自在的躺下了,高贵的头颅枕在盐枕上,挺直的脖子,像是玉一样。
他眼皮轻盖的说了句。
“我知道是牛奶。”
嗯?
我扭头看他,就看到他的嘴角带着一丝嘲弄的轻勾:“毕竟,你是生了小孩,都能把小孩饿死的程度。”
我……
我简直要吐血了。
姜别辞不愧是姜别辞,精神复原了,就又显现毒舌的本性。
我也不认输的说:“那无所谓,我又不要小孩,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不行。”
姜别辞听到我这么说,忽然睁眼,严肃的看向我。
那模样,就像我一个长辈一样的,带着点不可违抗。
我疑惑的看向他,为什么?难道他做领导做到这么尽职尽责的地步?还要管员工生不生孩子?
看着我探究的眼睛,姜别辞又覆盖上了眼皮:“总之,这么荒唐的想法,你不要想了,当然,你还小,或许是时机不到,你自己还是个小孩,所以对孩子不感兴趣很正常。”
“我早就成人了呢。”我嘟哝着,思绪仿佛进入了悠悠隧道:“很早很早,就……”
我的手不自觉的搭在冰凉的小腹上,只感觉眼睛有些酸痛。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刻,被姜别辞触及到我的软肋,我早就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个孩子,我早就在风吹雨打中,麻痹了自己。
因为我觉得,童年的那个被养母塞进秦爷的车里,猛烈的呼着巴掌的我,是那么的渺小,无用,好欺。
可人真的能改变自己与生俱来的特质吗?
就像我,永远都学不会屈膝,永远无法磨灭,那个男人在我身体里留下的丑恶印记。
我有些恹恹的翻了个身,留给姜别辞一个背影。
“怎么,聊到你想要逃避的事情了?”
我没吭声。
我根本不是逃避,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上好像并没有我愿意给他心甘情愿的生一个孩子的男人,而如果这个人真的出现了,我又会觉得我不配了。
我现在生活的难题还没有解决,这些事情,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
我摇摇头。
姜别辞声音强硬:“转过身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我并不想听,于是我没动,结果姜别辞居然一把捞过我的身子,然后我就像个圆柱体一样一滚滚进了他的胸膛里。
唇,稳稳的贴在了他的胸口上。
顿时,像是触碰到了一块烙铁一样的滚烫。
我双手呈掌,推在姜别辞的腰际,弹开了身子,结果一脑袋撞到了盐枕上,疼得我眼睛泛酸。
“我想,我梦游症发作的那天,举止应该比这严重的多。”姜别辞眼神微暗了一下,喉头轻滑的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