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像是伸出来一只手,把她的思绪拉扯到从前。
她怎么不会肖想被所有人觊觎的高岭之花。
然而此刻,那朵花正半蹲在她面前,替她取暖,驱散寒气。
心尖像是勾起一根生长迅猛的藤蔓,想要从她胸膛而出。
池近微张嘴,倒吸了一口凉气。
视线早已落到了他的唇上。
倾身过去时,心里却在想疯了,肯定是疯了。
邹易丞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睫毛轻轻眨动,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她眼睛紧闭,眼角周像是被刻画了很多条褶皱。
她遵循着记忆里的技巧,轻轻勾画,但身子却在颤抖,手里的杯子的水洒出来了一些。
鼻息间还能嗅到他身上的淡淡的香水味道。
致命地吸引人。
这男人是不是喷多了,那味道像是腌入骨髓了。
手里的杯子很碍事,池近身子忍不住从沙发上微微起来。
如果没有碍人的杯子,那此刻她的两只手应该是扶着他的肩膀。
不知道他是故意还是真的没有反应过来。
她又主动又热情的,等不自觉地撬开唇瓣时,她开始后悔。
身子刚想从这个氛围里抽离开来,脖颈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扣上了一只手。
杯子里的水一下子全洒到他单薄的衬衣上。
池近被这激地稍微回神了一下,她想低头,但是动弹不得。
索幸杯子里的水不是很热,邹易丞干脆将杯子一把夺过,随意地扔到了沙发上。
池近呜咽道:“湿了。”
指尖所碰之处的衬衣在湿漉漉地滴着水。
邹易丞松开了唇,抵在她额头处,粗喘气道:“那去洗洗?”
话里间是询问,但手里的动作确是先斩后奏,带着她去了浴室。
池近没眼看那个大浴缸。
像个鸡蛋壳一样被拨干净放入水中,下一秒,又有一道动静入了进来。
她不知道该矫情还是不该矫情,只是真的没眼看。
“各洗各的。”她寻着浴缸的一角边沿攀了过去,一只手掌捂着眼睛,根本就不敢直视。
指缝间依稀可见,有人靠近。
“不行。”邹易丞冷冷拒绝,长臂一伸,就将她拉了过来。
只当她是欲拒还迎,压着身子就吻了上去。
……
清晨的渗透进来的光缝,似乎是很美好,但下一秒,昨晚似火的记忆一遍遍开始加载进来。
池近捂住头,羞愧难耐。
她悄悄从床上男人的怀里缩了出来,想要伸手去够衣服,这才想起来昨晚的衣服都被脱掉扔到了浴室边,而干净的衣服都在客厅的柜子里。
昨晚上是被人从浴缸抱出来,直接滚到卧室里。
这里光秃秃的,唯一可以遮盖的此刻正盖在两人身上。
这万一要是邹易丞突然醒了,她还怎么做人。
池近蹑手蹑脚从床边下去,脚尖刚着地,手臂被人拉扯住。
“去哪?”邹易丞半瞌着眼皮,睡眼惺忪道。
他身子一如既往地火热,就只是拽住了她的手臂,都能感受到那股热。
“……”池近抿着唇,头小心回。
只见他眼睛开始悠哉悠哉地开始睁起,来不及做思考,池近弯下身子,用手挡住他的眼睛。
“你先闭上眼睛,我没穿衣服。”她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是真的有点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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