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她突然一下子就失去了想要骂人的心思。
径直走向卧室,开始简单地收拾自己的行李,她有一个好习惯,就是出去住酒店,自己的东西用完以后,都会放回到原地去,因为她太容易丢三落四了。
收拾好后,她刚准备离去,一转身李三窈站在身后。
“今今你这是干什么?”她试图取下她手中的行李。
池近挪手不想被碰到分毫。
打开房门,刚走到外面,池近停住了脚步,头微微转动,一字一句道:“窈窈,我先回去了。”
池近拖着行李,下了电梯,朝外面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开始翻找订机票。
只是她刚走到马路边准备招手打车时。
忽然抬眸,正好看到前面不远的车,车旁的男人穿着浅色的居家服,在那里倚着抽烟。
夜深,正对着湖畔的马路人少车少。
他就站在那边,单手抽着烟,视线正看向这边。
池近愣了片刻,手心里微微发烫。
走上前时,正巧邹易丞在掐灭手里的烟。
烟雾弥散在夜色里,他的眼眸隐匿在其中,紧紧地勾住她每一个举动。
“你还没走?”
池近垂着眼尾,温声询问道。
邹易丞侧头,看了眼她身后的行李箱,眼尾不自觉的上挑,眸光流转闪过一丝寒意,“这是要走?”
池近撩开脸颊上的发丝,声音发涩,“来这里是陪我朋友,现在都这样了,我在这里也谁都不认识,所以还是先回家吧。”
她的话硬生生将两人隔阂了起来。
一个小时前,面前的人在他脸颊上留下一个吻。
邹易丞猛然擒住她的手腕,将人拽到自己面前,厉色沉声道:“我不是人?”
池近脚下穿的是自己的一双平底凉鞋,纵使她不矮,但是面对面前人的身高,她只能微微踮起脚尖,才不至于自己像是被拎起来,微微失色的水眸圆咕噜一转,这才明白他说话的含义。
“不…不是的。”她慌挫地纠正错词,“我只是忘记了还有你。”
天地良心,她只顾着生李三窈和程晋的气,真的是什么都忘记了。
片刻之间,邹易丞捏紧她手腕的手松了松,身子也放软下来,禁不住她像个兔子一样红红的眼睛盯着他看。
池近见状,心里猛地松开一口气,她伸出指尖在下面捏紧了他的衣角,随后扯了扯道:“我想回家了,你要回吗?”
回家?
邹易丞心里一荡,另一只手勾住了他的腰肢,也不管周围是否有人,将她圈入怀中。
他总是忍不住对池近心软。
她就像一个易碎品,邹易丞生怕自己捧不住她。
晚风徐徐从四面八方吹来,带着股夏天闷热地味道。
他垂着眸,长睫微微颤抖,贪婪地留恋她耳垂边的香意。
池近小小一只,她仰着头,邹易丞的头发丝扎脖,又恰恰抵在她最敏感最嫩的地方,想推又不能,垂在两侧的手,指尖深入皮肉。
仿佛这样才能让自己保持清醒。
-
头顶一片漆黑。
池近躺着床上,眼睛时不时紧闭又睁开。
刚刚,邹易丞开车竟然又把她载了回来,她还从来没有和邹易丞身处在同一片屋檐下。
就算是之前在邹家的时,他家那么大又那么深,他们住在各个不同方位的房间,根本就就像是两个地方,但这里不同,切切实实能体会到即将要睡觉,但房间里却还有另一个男人的窘迫和紧张。
好在,他们分房而睡。
毕竟,她真怕邹易丞来一句让她履行义务这句话。
池近深吸一口气,从床上缓缓起来,痛苦地捂着头。
房间虽然一片黑暗,可这分明处处都是邹易丞的影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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