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说,整个汉中的百姓,都是五斗米教的教众,也毫不夸张。
一个小道士跟在后面,背着个药箱。穿过人群挤到前面。
恭恭敬敬地站在老道一侧。
把脉许久,老道才缓缓呼出一口气,“教主无事,体内并无毒素。”
而后看了一眼刘璋派来的使者,摇头一叹:“此毒凶险,无药可救,还请教主通知其家中,准备收尸吧!”
张鲁一屁股蹲在地上,双目失神,嘴里喃喃道:“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一旁担心了许久的汉中官员,听到老道说张鲁没事,可以为使者收尸了。
各个高高兴兴的,就准备搭把手,将这倒霉催的尸体抬出去。
“不,不能这样,我要写信给刘璋,告诉他,这事不是我做的。”张鲁在地上爬行两步,哐当一声,撞翻一张桌子,整个人摔在地上。
这时,老道用一块白布,包着一个酒杯,来到张鲁面前:“教主,有人在杯中下毒,此毒无色无味,见效奇快,我从未见过,其他人的杯中无毒,可以判断,下毒的人就是为了此人。”
“人死了,说什么,都晚了。”张鲁翻了个身,仰面看着屋顶,绝望道。
“报~教主,西凉马腾率领五万西凉骑兵南下,目前距离汉中,不足百里!”
听到斥候来报,有人提议:“教主,抓住凶手,送往益州,向刘璋求援,才能保住汉中。”
“不必了,人是马腾杀的,锅是汉中背的,刘璋不会来援的。”张鲁收拾好心情,站起来,朝着后院走去。
“我会写信给刘璋说明一切,你们派人去马腾军中,与之议和。”
众人虽不知为何,但还是齐声应道:“喏!”
这边,刘焉收到张鲁的书信,怒不可遏。
在众幕僚面前,顾不上形象,破口大骂:“张鲁贼子,果有异心,勾结马腾,杀我使者,若不将其擒杀,难消我心头之恨!”
“来人,将张鲁的家小抓起来,全部处死,我要让他知道,背叛的下场。”
连着骂了大半个时辰,刘璋才算是消了火。
手中拿着书信,飘落下来,刚好落在黄权脚边,他只是想把书信捡起来,还回去。
无意间看到心中内容,脑海中五雷炸裂。
“不能杀,张鲁的家小,不能杀!”
没有刘璋的命令,场中无人动身。
黄权拿着书信,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主公,张鲁信中所说,,唉,你何故如此多疑!”
不是张鲁的信,能够气疯两个人,而是刘璋的操作,气的他恨不得当场杀之!
张任等不明所以,纷纷上前,接过黄权手中的书信,个个呆立当场。
最后,还是张任率先反应过来:“主公,事已至此,只有瞒住张鲁。
主公回信一封,答应支援汉中,待到大军进入汉中,擒下张鲁,击退马腾,益州仍可无虞!”
“如此,可行?”刘璋冷静下来,也觉得刚才过于冲动了,不过,却没有多少后悔,只是另有担心。
“只有事情不泄,便可行!”张任肯定道。
值此时刻,法正目光看向张松,后者如有所悟,主动站了出来:“主公,松愿前往送信,安抚张鲁,保益州安危!”
“好!我便书信一封,由永年带给张鲁。”
刘璋一边研墨写信,一边说道:“以防万一,汉中到益州的关隘,都要派大军驻守,以备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