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卿哥哥?”
听到北云叫自己,鬼卿加快步伐,只见迎面走来的北云,披雪青软纱,逶迤白色拖地长裙,身系银红软烟罗,这银红正如初春的朝霞暮秋的晚霞,那腰间挂着环佩,头上并无什么簪钗,其象无双,其美无极,双瞳一蓝一金,细看之下,瞳孔略有不同。许久不见北云真容的鬼卿定住步伐,转身看向院中草植,手掌捂着口鼻,耳根红透。
余光见北云靠近了自己,鬼卿往旁边挪了几步:“北云,你怎么,突然换真容了?”
北云双手微微摊开:“反正这里也没外人,整个幻术,累赘,这样自在。”
鬼卿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走吧,他们应该做好饭了。”
“好。”北云弯眸,跟上鬼卿,“鬼卿哥哥,你怎么脸这么红,耳朵也是?是不舒服吗?我医术还可以,要不要给你把把脉?”
见北云是真真在关心自己,鬼卿顿时觉得有些无地自容,她如今单纯如白纸,自己却有荒诞的想法,着实不该:“没事,不要紧,你去吃饭吧。”
“那你呢?”
鬼卿没有说自己去干嘛,就消失了。
留下呆若木鸡的北云,一双狐耳垂下去,皱着眉不明所以。
直到到了花厅开始吃饭,北云才后知后觉:“他发情了?”回忆了一下关于灵兽的记载,北云越想越对,原来鬼卿是发情了啊,难怪觉得见不得人。不过,灵兽发情不是在特定的时期吗?还是说,鬼卿刚到发情期?
一旁候着的侍女被北云这一句突然的话说得找不到头脑:“北大人,您说谁发情了?”
“你们的鬼卿大人啊,我刚才看他脸都红透了,肯定是发情了。”北云脑袋微微凑向那个侍女,“对了,若是没有配偶,发情了应该怎么办啊。”书上说灵兽发情是很难受的,但是没有说该怎么解决。
侍女干笑两声:“北大人,其实鬼卿大人他,不是发情,是……”
鬼卿突然出现在二人眼前,看了眼侍女:“下去。”
“是。”侍女魂都差点被鬼卿吓出来了,赶紧溜了。
北云急死了,有些责备地看向鬼卿:“你干嘛不让她说完啊,不是发情,还能是什么啊,不会真是恶疾吧,面相看不出啊,不行,我给你把把脉。”北云去抓鬼卿的手腕,被鬼卿甩开,他声音微冷,“没什么。”
北云啧了一声,嘟嘴道:“不说就不说嘛,凶什么。”她埋头继续吃饭,说话有些不清楚,“不过呢,你要是真有身体不舒服,我可以给你看看,真的,我医术真的还可以,玄叔说。”
鬼卿表情温和些,看向北云:“没有凶你,只是有些事,现在的你,不好说,等你恢复记忆了,我再告诉你吧。”
北云抬眸与他对视,露出一个笑来:“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