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过去许迟迟连江也的衣服片都见着一块,那白衣姐还看得她死死的,压根不让她出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许迟迟气急了一脚把门踹得四分五裂。
飞扬的木屑中红木门轰然倒下,而守在门外的白织此刻脸色阴沉得吓人,因为这已经是这个女人第三次把门踢废了。
白织忍无可忍:“你到底要怎样?”
“我要出去。”
许迟迟双手一摊还是那句老话,反正不让她出去她就不会消停。
白织:“……”
这是个凡人,不能和她动手,动手没轻重万一打死了不好向王上交差。
一个字,忍。
白织咬牙切齿:“到时候会放你出去的。”
……每次都这么说。
许迟迟脚上还被绑着锁链,虽然够她在屋子里穿行的长度,但是还是让人觉得跟栓狗一样,怪不舒服,又因为要装作不通术法的样子不能解开这种带着咒术的锁链。
果然扮猪吃老虎也是一门技术活,像她这样的人还真的是干不来。
要是明天江也再不出现,那她就不玩了,干脆把药投他们碧华涧的各处水源里,也算报了江也对燕阙的剔骨之仇。
许迟迟暗暗打定主意就慢吞吞的掉头回走,锁链拖在地上发出一下一下的响声,忽的,她步子一顿莫名的感觉到了一股凉意袭来。
她猛然回头就见不知道何时江也站到了门口,脚下还踩着刚刚被她踹飞出去木块,表情玩味似乎还含着一点笑,而白织规规矩矩的站到了江也的身后连头都不抬。
这哥还是老样子啊,自带一种阴鸷的反派气息。
多看一眼都觉得不舒服的程度。
“许迟迟,是吧?”他笑。
许迟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她的名字从他嘴里念出来都变得奇怪了。
或许因为江也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吧,所以连从他嘴里说出的话都会变了调。
许迟迟心下微微提着一口气才装作客气道:“是我,误入宝地是我的不是,希望你们大人有大量放我离开。”
而江也那双黑色眼珠子从许迟迟张嘴说话开始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脸,他想从许迟那张脸上看出些什么来,可那张和燕阙无二的脸上几乎没有微表情的存在,平整得像一块刚刚砌好的水泥墙。
……什么也看不出来。
江也长时间的不做声,白织便在旁边添话道:“碧华涧可不是你说来就来说走的地方。”
白织话一出,江也闻言轻笑:“不错,要走,姑娘总得留下些什么。”
一副土匪做派,可又笑得漫不经心,要是换了正常人在这少不得被他气到,只是许迟迟就等着他这句话呢,他要东西她就好把药给他啊。
她面上还要装作一副为难样子,左思右想最后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来。
“我身上最值钱的大概就只有它了……”
江也见状就给了白织一个眼神,白织“唰”的就把瓷瓶从许迟迟手里夺了过来。
许迟迟撇嘴,她就说这些家伙是干土匪的吧,一点礼貌都没有。
只是明面上许迟迟还得和江也介绍介绍这药要怎么用,话里话外都暗示江也这药适合大规模使用,杀伤性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