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会醒,可他们不是梦中客,不会在天破晓时分就获得救赎。
人总是要活在现实里的,许迟迟试着去藏书阁找书来看企图入门,哪怕她连正确的握剑方式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燕阕的本命法器,和其他东西有着完全不一样的作用和意义,她不能说放弃就放弃。
她慢慢摸索慢慢尝试,待到洛长宜再次来的时候就看见她用力挥出的剑在墙上留下了一道浅淡得接近于无的痕迹。
虽然那可能和她在剑道上的进步关系不大,但至少她辉剑时候目光灼灼,独有一股信念感。
“我教你,如何?”
到底他还是说出了这句话,不是诓骗,不是缓兵之计,他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教她。
不是要把对方养成菟丝子才能维系一段关系的,镇压得到的是驯服,有思想的个体是不能被驯服的。
洛长宜终于在这一刻明白了为什么父亲那么精心的养着他的鲛人,那鲛人还出身于凶狠好战的种族生命力顽强可那鲛人还是没过多久就死去了。
“什么?”她似乎没听清。
“我说,我教你。”他又复述一遍。
“不信。”长剑抵地,她想也不想就道。
洛长宜教她剑术?
真的别太荒谬。
再说了只要他愿意放她离开,回到梧桐台有的是人教她。
她神色冷漠倒也让洛长宜清醒了些,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
“我教你或者你自己琢磨个千把年。”他依旧能笑着跟她说话,不像之前那样接受不能。
看他这个样子不太像逗她玩,许迟迟眯起眼,她在思考洛长宜者脑子里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
小说是靠文字表达出来的,但是现实看见的人是靠语言动作来呈现的,没有上帝视角没有固定人设,难以揣测的多面性的才是真真实实的人。
所以当洛长宜脱离原着站在她眼前的时候她才发现这哥有些行为让她完全不能理解。
他图什么?
图养成的快乐?
神经病。
“行。”便宜老师不要白不要。
许迟迟这个字才落音,洛长宜就笑眯眯的提前提条件了:“陪我去晋安参加婚宴后我再教你。”
“洛长宜你大爷!”许迟迟气急败坏,他自己要教的,现在又有条件了?他那点心眼子能不能少一天不用。
“别急啊,就是一个婚宴而已。”洛长宜说着就从她手里接过剑,轻轻一劈剑气直将地砖劈了个四分五裂。
她没瞎当然看见了,许迟迟深吸一口气咬牙道:“你最好是只有这一件事了。”
再有她就干脆一剑捅死他算了。
洛长宜只是笑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