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
乐安在这时走出来，脚步声和说话声同时响起，“刚刚门都打不开，出什么事了？”接着她在茗薇的示意下，看到了一地的尸体。
乐安：“……”
要不林诺怎么说乐安是这屋子里最狠的人，家里突然出现一屋子尸体，她眉头都没皱，淡然的收回自己的视线，更别提被吓到了，甚至于连眼皮眨动的频率都没有变化。
她跨过尸体走向大宝，问：“你们杀的？”
“对。”大宝没否认。
乐安很快就在她身旁站稳，眼神打量着周围，理了理裙摆，说：“屋子都脏了。”
她并不在意那几个被杀死的人。
茗薇听她这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些血迹，主要是她动手造成的。刚刚怒上心头不曾觉得有什么不对，现在冷静下来，的确有点不好看。
虎子和小崽也在这会儿终于打开房间门，人还没出屋子，就扯着嗓子喊大宝。
“师父。”
“大宝。”
大宝仰起脖子，对着他们的方向说了“在这里。”算是安他们的心。
虎子是抱着小崽出屋子的，刚拐过屋子的拐角，就看到客厅里尸体横放，血溅四处的场景。
“师父。”他说话声有些不稳，目光在屋子里寻找大宝。
虽然他跟着大宝经历了一些奇幻的事，但毕竟是第一次目睹这么些死状凄惨的尸体，还是不太能接受。抱着小崽的手开始微微发抖。
“过来。”大宝说，“都是死人，别害怕。”
她没去虎子身边，只是站起来在原地笑意盈盈地望着他。虎子是她的徒弟，她不能让他成为胆小懦弱的人。
虎子仿佛也明白大宝的想法，对着她点头。尤其是想到大宝说‘都是死人’，这让他心里有了一些底气。死人就是灵体，灵体，不难对付。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怀里的小崽往上提起，让他在自己怀里可以待得更稳当。
第一步迈出的总是很艰难，浓重的血腥气在一瞬间充斥在他的鼻间。虽然穿着鞋子，可他总觉得地上的血液正透过薄薄一层的鞋底，匍匐于他的脚下，一点点顺着脚踝环绕着爬上他的腿。
冰冷、黏腻，甩不掉的血渍。
小崽在他怀里钻着脑袋，既是不愿看这血腥场面，也是告诉虎子：他还在。
第二步下脚就容易些，可也只是容易了那么一点，他的腿仍然迈得沉重。
虎子视线在下一个落脚点和大宝之间徘徊。
两人相视时，大宝柔声道：“虎子，师父在。”
不知是这话给了他力量还是他内心克服了对尸体的恐惧，之后的每一步，他走的很慢，但很稳。
鞋底的血不再让他感到恶寒。
茗薇和乐安也看着他，呼吸被放轻。在虎子最后一步脚踏在她们身侧时，她们才舒出气。
“虎子，真棒。”
虎子脸色并不好看，此刻听到夸奖，拭去脑门的冷汗，仰着脑袋，露出笑容。
“刚刚茗薇问我发生了什么，现在大家都在，我一次性都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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