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要谢谢皇上呢!你是不知道!昨儿菜市口斩首,大刀都翻卷了十八把,才赶得及今天生辰日把他们带来见你!”
“我特意把甄行逍这个蠢货留到最后一个砍,让他看着一个个人头落地的!看给他气的!”
“整整一百七十五份生辰礼,姐姐喜不喜欢?”
说完又捂嘴轻笑:
“哦!对了!还有一份是皇上送的,差点给忘了!”
姬怀瑄朝旁边一伸手,护卫立马上前递上一块破旧不堪还沾染着血迹的军旗。
“镇远军军旗,朕今日就当你面烧了!从此永夏国再无镇远军,都去地下陪着你们一家吧!”
宝珠声音嘶哑,感觉有恶鬼在体内翻涌,想把眼前狗男女吞噬了!
“姬怀瑄、甄宝怡!没有他们!哪有你们今天!
你们俩就是对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东西!”
姬怀瑄冷哼一声:
“一个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非要绑死在你这条沉船上共沉沦,朕都说了交出陈留宝库位置和密钥,可免谢氏一族死罪,怎么用刑都不说,只得送来见你了!”
宝珠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你陷害我父亲母亲还不够!一个帝王,生生给镇远军十万大军扣上通敌叛国的罪名,埋骨北疆、死后还要背负骂名!你让十万将士英魂何以安息!”
说到痛处,姬怀瑄口气越发嫌恶:
“你还有脸提,要不是你父亲以军功相逼,非要我娶你这个名节尽毁的女人,在兄弟间受尽嘲笑!还不得不与心爱之人分开!他们何必为你们陪葬!”
“你占了宝怡的位置那么多年,真是便宜你了!”
“废了你!毁去你这张我看着就恶心的脸,砍去你双脚、留了你一双脏手在这冷宫里替最低贱的人洗涮恭桶,便是对你最好的恩典!”
宝怡深情款款安慰他:
“瑄郎,这些都过去了!你我二人终是能在一起了!再没有谁能阻碍我们了!”
看着面前秀恩爱的狗男女,宝珠恶心得快要吐了!冷笑一声:
“自始自终我有哪里不清白!所谓我名节尽毁,你怎么不问问这个贱人,是谁在归家途中设计陷害!”
“而你,一边说着被逼无奈娶我,一边被逼无奈做了皇帝!军功是我父亲逼你挣的?谢家倾囊相助是硬逼你收的?”
“够了!”
一道厉呵传来,姬怀瑄最不愿被人提及的过往被唤醒。
该死的女人!真以为这些东西有多了不起!
“到现在了还要说是宝怡陷害你的!自己不自爱跑到那种地方去,还要连累我!”
“你们一个是云、一个是泥!你这种脏污东西,只配住在这种摆放恭桶的地方!与蛇虫鼠蚁为伴!还真以为你如此低贱的活着有朝一日还能替你家人、替镇远军洗刷冤屈?做梦!”
他缓了缓语气,施舍般看着宝珠:
“不过朕今天特赐你个恩典,只要你说出陈留宝库地址、交出密钥。念在夫妻一场,免你一死,去皇家寺庙里了却残生吧!”
宝珠哈哈大笑,砍了她所有家人,还不忘从她身上榨取最后一点价值。
“好啊!不过这个秘密,我只说给她一人听。”
宝珠平静开口,望向甄宝怡。
姬怀瑄看了宝怡一眼,她有一丝犹豫:
这个贱人好脏,身上臭气熏人!她才不要过去!
宝珠眸光深幽:
“数到三,要是还没走到我面前,我就咬舌自尽!陈留宝库秘密历代只传谢氏主支女子,你们杀了我母亲,这世间知道的就只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