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便是没有领兵之才亦不像三弟那般果断公正,怕是父皇同母妃觉得吾无谋无略才会将虎符给了子端\
太子妃一个劲的劝解太子,可太子就像是料定了文帝就是这个意思,心中对文子端那股不知是嫉妒还是朝中几年的闲言碎语,从前他并不在意,如今便忽然觉得心中不舒服起来
灵城因瘟疫引起城中暴乱,匪徒趁机作乱,而凌不疑同程少商的订婚宴恰恰卡在这个时候,本就负责灵城诸事的三皇子被赶鸭子上架接了平乱的差事,带着虎符和部分军队择日前往灵城平叛
皇宫别院:
\殿下,都整点好了,明日便可出发,不回府中同皇子妃告别吗?\
\本就是瞒着她,孤早就知晓灵城今日场面,如今瘟疫横行,那样的父母官,如何不乱?让她在府中待着便就是怕她知晓此事,再者,又不是不回来,青羊城此去要半日,出发前赶不回来\
廖城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子端\
文子端瞳孔微缩,转过身见曲文苏居然自己坐着马车从青羊城跑来了,身边只跟着合愿一个伺候的下人
\文苏\
文子端下意识的伸出手想接她一下,曲文苏快走了一步,直接扑了上去,一把搂住文子端的脖子扑进他怀里,廖城一个激灵赶紧拉着旁边的侍卫转过身
\你怎么来了,府中的侍卫连你都看不住,真该好好罚他们,廖城,让人送皇子妃回去\
\我今日来便是有两句话同你讲,讲完我就走\
文子端无奈的叹口气,松开手冲院中的一群人都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了下去,偌大的院落中,杏花树下只剩他们二人
\进屋讲吧,此处风大,当心着凉\
\你等等,我想问你一句,你不是说这几日不会去,如今又去了还不愿告诉我,你可是有事要做?\
\你知不知道你很爱多想,这是父皇的意思,岂是我能置喙的?\
曲文苏也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毕竟灵城的事都是他在处理,如今灵城出了暴乱,他自然是要去的
\果真如此?\
\自然\
曲文苏轻叹口气,伸手拉了一下他的衣袖,文子端将攥在袖中的手伸出来拉住她扯着自己衣袖的手,语重心长
\如今快当阿母的人了,怎么行事还是如此不稳,他日皇子出世,该如何作为人母的表率,孤不过是去平叛,又不是送命,何故你这般表情,便是孤送了命,他日若是灵城百姓论起我,也是心中感激,自是天下英勇\
曲文苏\呸\了一声,略带不满的瞪着文子端
\你是大义了,你的格局这般大,让天下人都觉得你胸中沟壑可容山海,上阵杀敌自有武将,要你一个文臣何用,皇子还未出世你便说这话,想让我成寡妇,文子端,你不识好歹\
\你这个小女娘,越来越放肆\
文子端低低的嗔怪了一句,深沉的眸子中却带着几分宠溺戏谑的意味,声音有些哑色,如同一匹俯瞰猎物的狼一般,曲文苏怔愣了一下,退后一步垂眸没有答话,模样十分可怜
\你,这是怎么了,孤并未讲重话,是孤说错话了,你莫哭\
文子端轻啧一声,他最见不得女娘哭,尤其是凌不疑见程少商哭的时候又是发誓又是哄的就觉得无语死,可轮到自己头上却有些慌了,心扎了针一般无力,一抽一抽的软的不成样子,语气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