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伟气魄,不输如今大半的儒士,这文章如此了得,为何依旧是个县令,他的妻子曾是甄氏的人,不仅没受重用,却一直被埋没至今,子端,你可是知晓什么?\
文子端点点头,将书简置于桌案上,抬眸正视着欧阳大夫
\只因甄柄坤离开封地后投奔曲靖被拒之门外,甄家对曲家人便心生芥蒂,曲程性子忠厚懦弱,不肯求人,便一直忍气吞声,几日前不知为何同楼太傅又联系起来\
\子端,你这意思是这寒门弟子失踪一事同楼家有关?\
文子端点点头,将书简整理好放了回去
\何家同楼家结亲,父皇自觉对不住楼家,连同楼家借着东宫之势打压寒门一事都不做计较,如今楼家行事越发乖张,都\
文子端顿了一下,好像害怕自己下一句冒出什么大逆不道的浑话,索性闭了口不再言语,他不说欧阳夫子也知道他什么意思,轻笑一声坐到了桌案对面
\都去欺负到你新妇家里去了,你若是觉得不好徇私又不想去惩治这个曲程,那便交给旁人吧,毕竟他也许只是被楼太傅逼迫而已,至于杀兄,被自己兄长压制了这么多年,丧妻丧女无处说理,也是个可怜人,罢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文子端叹了口气,有些愁容的垂眸不知在想什么,欧阳瞧了他一眼,轻咳一声
\我见你宫中之人怎么最近一直去宫外采一堆的中药回来,你是生了什么顽疾还是上次的旧伤落了\
文子端只抬了一下眼,轻描淡写的答了一句
\是母妃托人从别处寻来的药材,文苏前阵子落水落了病根,身子虚,夏日手脚冰凉,母妃一心为她身子着想,便特意托人送进宫\
\我早些便听闻这曲家娘子身子不好,娇生惯养出来的女娘,都受不得一点苦累,若是身子虚,是要好好补补,以免影响生儿育女,当年你师母便是我不察,身子底子不好,生了一个孩子便撒手人寰了\
文子端理都没理欧阳,将桌案上的毛笔拿起来垂眸写字,出于礼貌淡淡的留下一句
\夫子,师母去世已有二十年,万事难料,生死有命,过去之事覆水难收,如今懊悔也只是空留遗憾,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欧阳叹了口气,冷嗖嗖的瞥了文子端一眼,淡淡道
\希望你日后莫要走为师的老路\
文子端没答话,起身同欧阳行了一礼,转身便出了房间
楼家婚宴:
\这子晟当真是护着你,不过是王姈同楼缡说了你几句闲话,便推了那席面屏风,带着黑甲卫去帮你讲话,看样子他是当真将你放在心上\
\我宁愿他不这么做,我一人便能解决,如今他不经过我同意,便干了这么大的事,我当真是觉得,凌不疑他行事过于霸道,他不经我同意便私自同陛下提亲,害我阿父阿母不得不求全\
曲文苏听了程少商的话,暗自垂下眸子,有时候她还挺羡慕程少商的,活的无拘无束,还有未来郎胥如此明目张胆的偏心护着,若是文子端,是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其实同为女娘,她私心也是想有人这么护她一回
\姩姩阿姊,我这便要回去了,日后我入宫聆训,同阿姊便能长见,虽然我都猜不到我有一日也要进那皇宫,但是阿姊在,也能让我安心些\
\你便是在宫中,也未必能见着我。万事自己小心才好\
程少商点点头,转身便出了楼家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