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岁勾唇：“你要这样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绿荫尽头，有人开始过来了。
祁森突然感到一股不妙的预感。
啪嗒！
又一颗纽扣被弹飞！
本就低的领口，如今已经能完全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祁森心底涌出戾气。
岑岁莞尔笑道：“不通人性，应该也不知羞耻伦理，我这样做，不过分吧？”
虽是在笑，她眼底却是没有半分温情，更别说是欲色了。
硬要说的话，眼前的女孩只是在恶作剧。
他心底的戾气一滞。
随后，祁森轻易扯回衣领，皮笑肉不笑道：“狗走在街上都要穿件衣服，岑大小姐弄坏我的校服，是想让我等会被记分吗？”
岑岁依旧在笑，颇有几分玩世不恭的味道：
“无妨，今天我未婚夫值勤，我让他不要声张就好。”
祁森一顿。
分明是他在索赔，从岑岁口中答出来，怎么就像是在偷情——
他不由多看了岑岁两眼：“为什么？”
岑岁余光瞥了眼来的方向，那人越来越近了。
她随口一接：“什么为什么？”
祁森缓缓的说：“你明明很讨厌我，这种行为，只是在恶心你我双方。”
“祁同学——”
前来上学的岳雪樱见是祁森，招手扬声喊着。
祁森看也没看她，目光紧锁在岑岁身上，仿佛这样，就能看穿她目的一样。
岑岁凑近拍了拍祁森的肩膀，压低声音：
“别这么看低自己，能将全校第一名的学霸抢来做男朋友，多少女生都羡慕不过来呢。”
哪怕岑岁说得再好，祁森从她语气里，也听得出那股轻慢不在意的味道。
讨厌他，却偏偏要他来做男朋友？怪。
忽然，祁森想到这些年接近自己的异性。
从很早起，他就发现自己与普通人不同，总有各种善良美好的女孩子喜欢他。
比起她们，岑岁简直就像异端邪祟。
她邪就邪在……自己内心深处的阴暗恶毒，在她面前仿若透明。
祁森与岑岁对视着，视线碰撞，谁也没先移开。
果然，岑岁对他抱有恶意。
祁森闻到了同类的气息，骨髓像有硫酸在躺过，他几乎能嗅到那股肮脏腐朽的臭。
幼蛇似察觉到什么，滑溜溜的攀上祁森的手掌，啊呜，在他尾指腹间，简单咬了一口。
说是咬，不如用‘含’形容得更贴切。
祁森的理智慢慢回笼，与此同时，岳雪樱终于跑到了这里。
“岑岁！你对祁同学的衣服做了什么！”
岳雪樱又急又气的将人护着。
祁森本能的后退，拉开了一点距离。
岑岁轻哼，斜了两人眼，对岳雪樱道：“你怎么不直接问，我对祁森做了什么。”
“你…”
岳雪樱脸通红，羞恼参半的偷偷回看了眼祁森，见他神情淡淡，瞧不出喜怒，才松了口气。
一般这种情况，都会伤到男生的面子。
岳雪樱跳过这个话题，威胁道：“提醒一句，距离校门关闭只有三分钟，你还是少在我们身上花心思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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