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有不少人已经看过，并且截了图，在各大媒体平台上疯狂转发。
连同一些群聊里，删无可删。
“那这个男人和这豪车是......”
照片上的人虽然打了码，但还是不难看出，这的确是陈书画。
陈书画的家庭她了解，身上还有好几份勤工俭学。
陈书画纠结了一下，默不作声，但在冯老师眼里，更像是变相的承认。
“书画，你还年轻，不能为了一时的欲望迷失了自己……”
冯老师开始婆口苦心地劝说。
“你要知道，咱们这次的这个项目是代表学校要参与国赛，你这事弄出来，还是有挺大影响。”
教学楼已经老旧，就连办公室的墙壁都有了墙皮掉落的倾向，铁栏杆窗户外是深紫色天空，再过一刻，便要渐渐浓稠成墨色。
屋内的灯光只有头顶这一条光管亮着，周围都陷入阴影里，狭窄的办公室里也只有她和冯老师。
陈书画内心在煎熬，名为不甘的海浪一次次冲刷心脏的内壁。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明明她都忍了这么久。
为了这个项目，陈书画在图书馆泡了好几天写策划书，做方案，还要和组员开会，收集资料做调研。
眼下都快要到了最后一步，陈书画当然不想自己的努力白白付诸东流。
“冯老师，不是的，照片上的这些车都是……我男朋友的，至于这个大叔，其实是司机。”
她原本可以毫不在意这些事，但她的项目绝对不能取消，国奖的奖金足以维持奶奶两个月的费用。
陈书画知道空口无凭很难说服他人，她只能把她和胡景棋的聊天记录都拿了出来。
约的时间和监控拍到车的时间也刚好对得上。
“可是，那么多车，岂不是？”
冯老师咪着眼随意扫了两眼聊天记录。
无非都是吃宵夜，吃晚饭，说早安晚安，确实更像小情侣的日常，而且陈书画也把对方的照片给她看了。
是个帅小伙，和陈书画也挺般配。
“呃……都是他的车。”
这话无论如何说出口，都感觉是在炫富，说的时候，陈书画声音都带了点轻颤。
“富二代？那你也得小心了，这一类的，专挑你们这种女大学生下手！”
冯老师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这又是豪车、又是高颜值，不就是带毒的甜品吗？
陈书画心里都忍不住说一句：冯老师，您真相了。
“老师，现在热搜都已经降下去了，霸凌、和不良关系都是假的，能不能……”
冯老师叹了一口气，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还闹上了热搜，引起那么多关注。
“凡事要讲证据，光我一个人信你也没用，我尽量吧。”
陈书画出了办公室，小环就在宿舍等着，看到陈书画回来，立马走到她身边。
“怎么样，老师怎么说？”
“不知道……先找证据吧。”
陈书画坐在椅子上，两手盖住脸。
想哭，却又哭不出。
桌面上的手机还是黑屏，已经被调成了关机。
从刚刚在回来的路上，她的手机就一直有人打电话，还是陌生号码，接了但又没人说话，要么就是上来就骂。
还有一堆类似的垃圾短信。
市中心的另一栋大厦最顶层：
“草，怎么打不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胡景棋已经打了十三个电话还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已经把所有评论和议论都控下去了，就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两三就把人逮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