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爱情当作一笔交易从嘴里说出来时，仿佛在说：
一杯冰美二十三，这边扫码付款。
“没问题。”
他还以为她会狠狠的刀他一笔呢，还是，太小看他了？
他就这么抠吗？
“我会尽量遵守作为女朋友的准则，但也希望您能尊重我的意愿。
违法行为和要求我是不会去做的，若是您想提出分手，我也会遵循您的意见。”
胡景棋把文件一页一页的翻着，一共三十条合约。
不能过多干涉女方自由；
不能强迫女方做任何女方不愿意的事；
每周日为女方独处时间，不得打扰……
这明显是，霸王条款？
不对，是女王条款。
陈书画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递给了他。
“你还有什么要加进这个文件的吗？”
胡景棋愣了一下，“没，没有。”
接过笔，在文件处写下了签名，只是感觉很怪异。
他签过的房产合同，签约合同，项目合同无数。
但是还是第一次签，情侣合同？
陈书画把文件翻到最后一页。
“这里还有一份，你我一式两份。”
“哦哦。”还挺严谨。
胡景棋继续在她的名字旁边签下自己的名字。
陈书画拿起那份文件，终于露出一丝微笑。
“胡总，合作愉快。”
胡景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好苦……
又连忙放下。
“合同都签了，还叫胡总？”
胡景棋的寸头在灯光下格外瞩目，眼里带着戏谑看着她，英俊的脸庞都染上了三分痞气。
陈书画突然伸手，胡景棋吓了一跳，表情都收敛了，但没有动。
只能看着她越来越近的手……
然后拍了拍他的脑袋，“小胡？”
就像微信里的新功能：
对方拍了拍他的寸头，并喊了一句“小胡”。
嗯，果然是有点扎手。
她想干这个事很久了。
胡景棋嘴角抽搐了一下，果然就不该对她抱有任何的期待。
把她的手抓了下来，小小的手被他的大掌包裹住，稍稍用力捏了一下，但又怕捏疼了她。
“就你嘴贫。”
陈书画下意识的想把手抽回来，但想到了两人现在是情侣关系，牵手也是情侣的任务之一。
但这是第一次，和一个异性，如此亲密。
被包裹住的手，仿佛被烫到，掌心都带点湿润。
“我，要下班了。”
胡景棋点点头，“好，我送你回去。”
陈书画视线落到桌上那一杯只喝了一口的咖啡，后者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到了。
“哎哟，忘了。”
直接端起杯子一口干了，咖啡豆的苦涩在喉间弥漫，正如喝了一杯纯正的中药。
良药苦口利于病，咖啡也算是西方良药了，但还是夏桑菊好喝一点……
但，女朋友亲手做的，怎么能不喝完呢！
陈书画看见了胡景棋喝咖啡时的痛苦表情，大概也猜到了，他是觉得太苦了吧。
她刚刚还想问他要不要加奶加糖。
这次，胡景棋换了一辆车。
哑灰色的保时捷911。
“还是停在上次的那个地方吧，”
陈书画想了想，现在虽然是晚上，但周末的校园门口人流也不少。
胡景棋这车又确实是太过于高调了。
“别啊。”
胡景棋看了眼窗外，雨水下的密密麻麻，天气还格外阴冷。
从那个街口到学校还有一段距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