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禄三却轻蔑的嘲笑道:“你的将军死了,没有人保护你。我等你来报仇,你快点儿来啊,哈哈哈……就你?就你!”
黯禄三说完,带着一众手下,哈哈大笑,跟着主人黯史,扬长而去……
城门口,林妙山见叶双恒发愣,便拍其肩道:“双恒啊,我今天先带你去面见公子。明天再请你来寒舍,好好答谢你。”
叶双恒失魂落魄的点头。
亲王军队出了城,城门恢复通行。
跟着林妙山来到公子府,门人去通报,“琴鸳城造办林丘林妙山求见。”
府内走出一中年男子,林妙山抬手说道:“文衡吾弟,别来无恙。”
“听闻妙山兄,筑城有功。陌籍有失远迎啊,快请。”中年男子叫陌籍,字文衡,是公子的文化老师。
“奉王妃之命,求见公子,不知公子可在?”
“我家公子,方才下课,便去了医馆。此去要穿内院,不便进入。”
“公子在医馆等候二位,请随我来。”
几人正要在外院等候,只听一年轻女子声音。
话音刚落,年轻女子轻盈而至,身材娇小,音如银铃,清脆干净。她朝陌籍施礼,便带领二人,穿过内院。
公子内院,陈设简单,没有公子府邸该有的奢华,让林妙山惊讶。
看到医馆时,林妙山问娇小女子:“敢问姑娘芳名。”
年轻女子回答:“小女赐姓辛,贱名玲珑,是公子贴身近仆。”
林妙山继续问“公子去医馆,是否生病?”
辛玲珑连忙摇头道:“公子没病,这医馆是公子所开,他正行医呢。”
煮草药的味道,越来越浓,叶双恒跟着进入医馆。
见一少年,年约十七八,一身白袍,正指挥仆从,为患者喂药护理。
医馆靠近后门,门外还有病号,闹哄哄的想挤进来,几个护卫,艰难的维持着秩序。
“造办林丘,向公子问安,奉王妃之命,将叶双恒带来。”林妙山让叶双恒行了礼。
公子辛羽洛辰,羽曲国最长公子,他没有停下诊疗病人,漫不经心的扫了叶双恒一眼。
一位医护,端来药罐,公子尝了一口:“少了两味药吧?得加上。”看着仆从端走药罐,公子问叶双恒:“会医术吗?”
“不会,只知些皮毛。”叶双恒摇头。
“皮毛?”公子显得有些失望,本以为是母亲安排的,一定是懂医术之人,哪想到不是,于是便吩咐道:“玲珑,先安排他住下。”
“是。”辛玲珑瞅了一眼叶双恒的刺青,便带着林妙山、叶双恒一同退下。
“医馆是公子所开,病人不少,竟不收费?”林妙山不解。
“从不收费,都是免费治病。天气要凉了病人多,每天一下课,公子就到医馆来。”
“这一年下来,也帖进去不少吧。”
“不瞒您说,我们府里,省吃俭用,钱都用在免费医馆了。城里医馆,都没了病人,那些医师,还会轮流来此坐诊,公子还要给他们付费。”
辛玲珑语速较快,对公子的免费医馆,入不敷出,有些微词。公子开府后,一直没有女主人,小妾也没有,府里大小账目,竟然都是辛玲珑在打理。
林妙山说:“公子善心博爱,拯救苍生,此大善啊。”
辛玲珑年纪小,大约也就十五、六岁,体态轻盈,蹦蹦跳跳的说:“我家公子,志向是医行天下,要把医馆开遍全羽墨大陆,让穷人能看得起病。”
辛玲珑说到这些,显得很骄傲,又完全没了吝啬。
叶双恒觉得有趣,辛羽洛辰公子,大仁大爱,喜欢医学,开办医馆,免费治病。看着医馆门口,踏破门槛的样子,看样子要搞黄医疗产业,一定搞得其它医馆,没了收入。要不是贵为公子,其它医馆,恐怕早来踢场子了。
辛玲珑将叶双恒领到柴房,指着地上的蒲草:“你叫叶什么?”
“叶双恒。”
“你睡这里,自行安顿吧。”辛玲珑说完,就准备离开。
林妙山忙告诉辛玲珑说:“王妃已答应,释叶双恒自由,他已非奴之身。”
辛玲珑望那刺青,摇摇头无奈,只好安排叶双恒住外院,与车夫、花匠、洒扫、炉工等人同屋。
辛玲珑专门交待,没有召唤,不得进入内院,那里全是侍女、厨娘、女侍卫等女眷和内侍。
林妙山也不知,公子会安排他做何事,见安顿下来。林妙山便告辞,让他不急,王妃很快会派女官来,给他自由。
送走林妙山,回到屋内,只有六张铺,看样子每人一铺。一个管事的仆人,见叶双恒的奴隶刺青,便对他没有好气。“铺都满了,你就睡旁边的布草屋吧。”
叶双恒不便去争,来到旁边的布草屋。里面堆放着杂物,都是些要扔不扔的东西。
简单打扫,将灰尘清洁,叶双恒将草厚厚的铺了几层,虽然简陋,却也是个单间。他刚躺下,就听到外面号角声。旁边屋里的几人,就跑出去看,嚷嚷着说,又有两位将军出征了。
五路走了三路,还有两路。
好容易熬到中午开饭,厨娘却说,没准备叶双恒的,就找了点剩饭菜给他,显然都是仆人们剩下的。
下午,公子继续医馆里行医。
叶双恒没被安排事,继续躺着,管事的见他闲着,正要安排他干活,就听到有人来找,说王妃驾到,请叶双恒快去内院正厅外候驾。
叶双恒心想,是王妃来恢复自由了,便急急忙忙去正厅。
刚到内院门口,没抬头,一头就撞上一人,撞部位软绵绵的,头立刻被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