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来赌坊,一楼大堂里,人声鼎沸。二楼小包间里,是四人桌的麻将与纸牌,也是喧闹非常。
其中一间只有两人,便是张礼与卢深。
“张老弟,”卢深抽了一口烟,敲了敲烟杆子,无奈道,“你这回真给了我一个难题啊,以前的,不顺眼就干脆做掉。而这回,居然踢到一块铁板子,连我的邱副堂主都被打跑了,这事……难啊。”
“卢哥,”张礼也是为难地笑了笑,“这事的确是难了点。不过,他们这么大的家业,手底下有几个厉害的打手也不稀奇。”
“哎,这你就不懂了。邱高同我讲过,他这一门,叫什么什么金印,有些玄妙的法力在里头的,他不过只学了几分皮毛。而且这个金印,天下还有许许多多分门别类的门派,是打着匡扶正义的旗号,但是平时不能显山露水,不能持强凌弱,这门规啊还挺多。”
“卢哥,邱高在你手底下这么三四年,你难道就没学到一星半点?”
“据说要学他们那一门,得授什么印,那小子不会啊。”
“谁知道他是不是蒙你呢。”
“不会。这人我还是清楚的,他不敢,是真不会。他认的那什么干爹也只是个半吊子,上头还有更有权势的人。听说,他们这些门派里头最厉害的有四个家族。那四个大家族,传承了一千多年,掌握的秘术不计其数,是我们普通人无法理解的。”
“如此的话,这个微生家……”
“不错,邱高此次回赣东去找他那干爹,就是打听这家的背景,顺便搬些救兵来。”
“救兵?”张礼呵呵笑了笑,“卢哥,你这不是自贬身价么,以你的实力,还要搬救兵?”
卢深摆摆手:“老弟,你别嘲笑老哥胆小,邱高的手段我比你清楚多了,既然他说那边的人厉害,那是真厉害,咱们再冒冒失失地撞上去,铁定头破血流。就说那个被枪打中的女人,邱高副手说看得明明白白打中了好几枪,结果呢,非但没死,这才五六日就能下床了,你老哥我又不是没挨过枪子,手底下也有的是吃过枪子的人,中一枪就算不是要害,也得躺个十天半个月的,要说是西洋医术厉害,我可不信。而且谢达也说他们在火车上碰到过那个女人,也是有一手的。你说这里面是不是玄乎着啊?”
张礼沉思一下,点点头。
“你家丫头啊可真沉不住气。不过那女人请我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我后来想了想,该不会是对这事有猜疑,想来个瓮中捉鳖吧?我就说我不能答应你家丫头的提议的。”卢深有些懊恼。
“卢哥,那可是我的庄子啊,他们统共就二十四个手下,还能翻起什么风浪来?你的人不就在我庄子的隔壁待着吗?你真是年纪越大胆子越小了。”张礼笑话他,“而且,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什么好机会?”
“你有所不知。自从他们搬进来,那女人具体伤得什么样,就连长得是圆是扁我都没见过。我一个男人,不好进院子去看,只能让黄雯带着芯茶多去走动走动。你也知道,我那个太太啊,脑子也是不灵光的,芯茶大半都是像她,她虽然说那女人看着伤得不轻,很是虚弱,我还是不太信。所以老哥你既然有这个机会,那就替我去探探清楚,他们到底有些什么门道在里头。”
“话是这么说……”卢深依旧疑虑深浓。
张礼落下一句:“听说那女人长得一绝。”
卢深那精瘦的脸一愣,细长的眼里闪过贪婪的光来。
张礼深知他想,笑笑道:“刘秘书曾说过,这微生夫人啊生得可真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什么的,当时我也不信,不过后来内子和钱老太婆都看到过,这言语里都表露出这女人的确长得好看,甚至比柳絮更甚,芯茶要赢过她是不可能的。惹得我都想看看,但是我总归是不合规矩的,所以也就罢了。但是卢哥你受了人家邀请,这就不一样了啊。所以你放心大胆地去一睹庐山真面目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