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听被捅成小血人的模样还在何也脑中盘旋，他神情微动，只一瞬间就收敛溢出的情绪，好在并没有让系统110察觉。
系统110的沉默缄言让何也知道，想要从它嘴边撬出点什么东西。
真是不容易啊。
何也微笑道：“我突然觉得，西泽也挺好的，要不是我有任务在身，跟着他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系统110顿时警觉：“什么？”
何也蛮不经意的叹气道：“这个世界没能得到某人美好的肉体，我真的很失望啊。”
系统110：“……”淦！
就知道这家伙脑子里塞满了黄黄的颜色。
也不知道大人为什么看不透这家伙的伪装，害的它一个可怜弱小的系统，总被无耻的家伙刷新下限！
西泽带着何也离开，并不是怕其他人的报复和追赶，看见周听与何也之间默契气愤的那一刻，西泽嫉妒了，这一幕与从前又有什么分别？
他只想带着何也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建一栋小屋，隐居田园，哪怕只是做一对挚友，也好过看着何也与他人甜甜蜜蜜。
这时的西泽还不明白。
有些人的离开并不是偶然，留不住的东西，留不住的人，握得越紧，失去的就越快，就像指尖流沙，掌中坚冰。
夜晚的篝火摇曳着。
扑在何也苍白的面颊上，增添了一丝血色。
漂亮的睫毛颤动着睁开，何也看着把自己抱在怀中的西泽，回想起昏睡前发生的一切，他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
周公子被他伤害了。
何也心口疼得厉害，他颤抖着手，摁住空荡荡心脏处，那些从自己嘴里吐出的尖锐话语，一定被周听听到了吧。
他看自己的眼神是那样悲伤。
何也拼命抑制着喉间涌起的腥甜，还未清扫干净的余毒，因为情绪的起伏，再度叫嚣着让这具本就脆弱的身体尝一尝它的厉害。
看着何也醒来就呆滞的眼神，西泽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没有发烧。
那是怎么了？
西泽下意识遗忘了，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
“你真恶心。”
何也原来看着西泽时，还会含着些许感激的眸中只剩冷漠与残存的厌恶，周听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毫无目的帮助他的人。
而西泽伤害了他。
何也并不是一个会轻易对他人产生憎恨的人，阿爹阿娘都是善良宽厚的人，在他们教导呵护下长大的何也，虽然孱弱，却始终拥有一颗洁净宽阔的心脏。
然而。
面对这个算是间接帮助自己重现光明的西泽。
何也的心里，不可遏制的涌起一抹憎恶。
“为什么恶心。”
西泽的表情愣了愣，似乎不太懂得何也为什么突然变得对自己这样厌恶。
何也挣扎着起身：“放开我……放开！”
他咬着牙，衣襟凌乱间露出锁骨上漂亮的痣。
西泽哪肯松手，手掐在何也的腰上，不让他动弹，他看着何也气愤的表情，竟看出了点莫名的趣味，轻笑着用手在何也的锁骨上画着圈圈。
即使再怎么厌恶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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