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这般心念,他不择手段地变强。
他身边多了很多有同样信仰的同伴,他找到了作为“邪祟”容器的沈怀烛,他费尽心机筹谋,终于让“邪祟”获得自由,重见天日。
可为什么……
如今夙愿破灭,信仰坍塌,他终于崩溃地质问出声:
“为什么?!”
“我们才是同族,是同类,为什么要帮那群修真者对付我们?!”
沈怀烛歪了歪脑袋,嗤笑出声,“同族?同类?”
“你们也配?”
他唇角翘起,只不过这次是温柔甜蜜的笑意,“只有平安,只有我的平安,他才是我的同类。”
“我的同伴。”
“我的爱人。”
归斜目眦欲裂。
又是他!
又是他!!
一定要杀了他!!
我一定要杀了他!!
归斜脸上眼中杀意再也藏不住。
沈怀烛笑容瞬间冷了下去,唇角骤然拉平,目光黑沉,“你在想什么?”
归斜直起身体,身体诡异地自行鼓胀起来,面容因为极端的嫉妒和恨意而扭曲至极,“我要杀——!”
声音戛然而止。
沈怀烛收回手,让黑雾吞噬掉满手的破碎血肉。
他未再看脑袋已经完全碎掉,只剩膨胀躯体的归斜,身形再次逸散成黑雾。
*
残肢碎肉几乎是铺了整条长街,无数黑气自这些尸体上腾起,朝着身着黑袍的沈怀烛涌去。
当一切结束后,黑袍沈怀烛周身气势愈发恐怖。
他转身,恰逢喜袍沈怀烛执剑而起。
甚至没有多余的眼神交流,二者同时飞身,战在一起。
天地因此瞬息万变,时而阴云压顶,时而晴空万里。
*
程临渊在城外通过玄镜看得目瞪口呆。
……怀烛有俩?
还自己和自己打起来了?
程临渊大为不解,问掌门,“现在怎么办?能阻止他们吗?”
掌门摇头,“真正的劫难现在还没开始。”
他想起先前师弟拜托他的事情,神色复杂。
他转头望向各位老友,“拜托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