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免惊世骇俗，秦昊并没有带着秦采薇直接飞到红袖楼去。
到北凉王府门外，他落下地面。
“啊……”
台阶处，那些轿夫、北凉老卒都已经离去。
秦采薇看到血淋淋的场面，不禁惊呼出声来，躲到秦昊的身后。
只紧接着，又露出小脑袋来，兀自镇定道：“哥哥，这些坏人都是你刚刚杀的吗？”
“嗯。”
秦昊点点头，“我说了，这世上谁想欺负你，欺负咱们王府，都不行。”
说着，牵着秦采薇的手往下面走去。
这也许对于秦采薇来说有些残忍，但他还是想让秦采薇适应这样的场面。
因为他知道，要想重现王府当日的盛况，这中间必然少不得血流成河。
两道身影，离着北凉王府越来越远……
到山下。
城中。
凉州城并算不上十分的热闹。
街上并无京都以及江南等诸多富庶之地那样的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的盛况。
这不仅仅是因北凉地处偏僻，更因为北凉当年十室九空，至今仍未恢复元气。
“大哥，请问红袖楼如何走？”
秦昊并不知道红袖楼在哪，在街上逮住问一个贩卖糖葫芦的小贩道。
小贩很热情，当即给秦昊指路，“在前面那条街左拐，再过两个路口，然后右拐，走不远你就能看到了。”
眼神却是有点儿古怪。
一是因为秦昊野人似的装扮。
再就是他旁边粉雕玉琢的秦采薇了。
这实在是个奇怪的组合，而且竟然是去红袖楼。
“多谢。”
秦昊只道过谢。
正准备走，听力敏锐的他却是听到秦采薇肚子的咕咕声。
“饿了？”
他偏头问道。
“没有。”
秦采薇说，小脸蛋却是有些发红。
她只是不想耽误哥哥的事情。
秦昊道：“等会儿哥哥就带你吃好吃的，想吃什么吃什么。”
心里有点儿小窘迫。
因为他现在身上连一毛钱都没有。
秦采薇乖乖点头。
两人牵着手走到红袖楼外。
而此时，红袖楼外气氛俨然有些诡异。
这条街上，有好几家春楼，其余的都有小厮在门口迎客，有红倌儿在楼上扭捏作态。唯独这红袖楼，一副冷清架势。
连秦采薇都能察觉到不对，握着秦昊的手悄然紧了紧。
秦昊轻轻一笑，往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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