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个少女对视一眼,陪着笑脸讪讪地不敢接话。
元景帝登基后,留在京城的兄弟姊妹不多,除了这位永乐郡主的母亲淑慧长公主,便只有那位无儿无女的闲散王爷燕平王。
永乐郡主是淑慧长公主的幼女,也是她这辈年岁最小的,向来得长辈和兄姊如珠似宝地宠着,这些话她说的肆无忌惮,可她们却是不敢多言的。
永乐郡主见她们只陪着笑脸却不附和,无趣撇嘴,余光瞥见一个烟紫身影从不远处缓步走过,打量一眼娇蛮喊人,“哎,桥上妇人。”
京中有点身份地位的贵妇,都喜穿着锦缎,哪里会像这人一般穿棉料不说,身边竟然连个伺候的都没有,估计是哪个贵妇带来长见识的穷亲戚。
卢明珠身子本就不大爽利,若非听说要在京郊待三日,她才不愿冒着寒风大老远跑到郊外赴宴,如今她只觉腰酸腿疼,急需寻个客房歇下,听到有人这般呼喝,也没意识到是在叫自己,继续自顾自地缓步走着。
永乐郡主见她脚下丝毫不停,仿若没听到般,不由拧眉,摘下手中的镯子就往那个背影砸去。
“叫你呢。”
她身边的友人见她这般莽撞,纷纷惊呼,一个面容伶俐的丫鬟见状,静静脱离人群往暖厅跑去。
按理说镯子砸在身上不会多痛,可偏生砸到了卢明珠腰间的青紫,痛得她眉头瞬间拧起,转身就骂,“哪里来的粗野丫头?”
她性子本就骄纵,婚后宋鹤安也没拘束过她,只说身在京中要谨慎行事,可再谨慎也不是任人打砸的,说破天她都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