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蛊,一种很细小的蛊……”胡太医话为说完,见太后脸色大变,随即安慰道:“也许是臣老眼昏花,想多了也是有可能的。毕竟这只是猜测。”
“说!继续说,本宫倒要见识见识这骇人听闻的巫蛊之术。”太后命令道。
“根据臣的了解,蛊的载体与蛊是相辅相成的,对方利用蛊杀人,自己是会折寿的,若是能压制蛊虫不吸收本体养分,而永眠在那具身体里,但也能活的长久,这种蛊虫离开母体不久就会死去,所以太后也不必太害怕。”
“若真如你所说,岂不是找不到证据,任由凶手逍遥法外!”太后明显已接受胡太医的说法。
“是。”
“是个屁!都说番邦人粗狂豪迈,个性直爽,不似大晋人奸诈,都是屁话。”太后彻底怒了,起身咒骂着。
“太后息怒,所以臣说这事交给皇上吧,您不可如此动怒呀。”胡太医慌忙扶住太后,这到了最后3个月可不是闹着玩的。
太后喘着粗气说道:“皇上这会估计睡觉都要笑醒了,这不正好解决了他的难题,你去让人把萧文石叫过来。”
“是。”
子时刚过,萧文石带着禁军将有主子的各个宫殿都围了起来,被惊动的宫人战战兢兢不知出了何事,司马尧也被惊动,本不想出面,可太后这动静太大,就起身去了华武殿。
结果司马尧前脚刚踏进殿内,司马媛就没了气息,只听见司马南的哭吼声,是真真切切的悲伤,还是未能完成齐王的嘱托而气恼的哭,谁也不知道。
司马尧见太后在殿中坐着,脸色阴沉且憔悴,他却平静的道:“太后这动静再大有何用,若是真有人下毒,直接让大理寺来审便可知凶手是谁,包围各宫人心惶惶,岂不更乱。”
“皇上,这转眼人都没了,绝对是有人下毒,敢对藩王家的郡主下毒的人,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作案的人,会留下证据吗?”
“做了必定留下痕迹,太后总不能看谁不顺眼就说谁是凶手吧?!”
“本宫心中有数,大理寺卿是皇上的人,难免有失偏颇,本宫倒有一人可选。”
“太后请说。”
“京兆尹卫关,他向来中立,为人正直,定不会徇私枉法。”
“好,朕没有意见,太后下懿旨吧,朕先回去了。”
司马尧与太后看似和谐的交谈,却都暗自较劲,让卫关来查案,太后是有私心的,卫婵与尼雅朵算是情敌,卫关绝不会偏袒女儿的敌人。
就这样卫关在睡梦中被叫起来接旨,直到传旨太监离开仍未清醒,见离上朝出发时间差不多了,索性也不睡了,去到书房打个盹。